我心裏也沒底。
“希望到下午大霧能散去。”秋桐又說。
“但願吧。”我說。
到下午的時候,大霧還沒有散去,秋桐打電話問了機場,得知根據氣象部門的預報,大霧今晚也不會散,所以下午到晚上星海機場出發的航班全部取消了。
秋桐變得十分焦慮,我心裏也不由著急起來,做了,這是要耽誤事啊。
秋桐繼續和機場聯係,忙乎了半天告訴我說氣象部門說下半夜有一股寒流抵達星海,到時候大風會吹散濃霧,估計明天一早起飛沒問題。
我稍微鬆了口氣。
秋桐當即將機票改簽為明天最早的一個航班,六點十分飛寧州的。
“婚禮在上午十點多舉行,六點多的飛機到寧州也不過8點,來得及!”我說。
“時間搞得太緊張了,實在該讓你提前幾天先回去的。”秋桐有些後悔地說。
“沒事,不耽誤事就行!”我說。
“希望氣象預報是準確的,但願老天能幫忙啊。”秋桐帶著祈禱的口氣說。
我然後給海珠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下,海珠雖然很不開心,但也無可奈何隻能接受。
秋桐同時把飛機改簽的情況告知了海峰雲朵和四哥老黎。
“好事多磨,明天早上大霧一定會散去的,一定會的!”秋桐對我說。
我嗬嗬笑了下,又想起昨晚和冬兒的一番談話,看著眼前的秋桐,突然心裏有些空蕩蕩。
當天夜裏,我正在宿舍睡覺,半夜時分,手機突然響了。
迷迷糊糊接通電話:“喂,哪位?”
“是我。”電話裏傳來秦璐低沉的聲音。
“哦。秦璐,這麼晚了,有事嗎?”我邊說邊看了下表,淩晨一點了。
秦璐沒有說話。
“你在哪裏?”我坐起來。
“北方大廈!”秦璐說。
“你在哪裏幹嘛?”我說。
“我住在這裏的。”秦璐的聲音有些混沌。
秦璐又跑到酒店去開房間住了,有錢人啊,動不動就到酒店開房。
“不在自己家裏住,跑酒店幹嘛?”我說。
“宿舍的暖氣壞了,太冷,就到酒店來住了!”秦璐說。
“哦,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呢?”我說。
“我在房間裏喝酒,越喝越睡不著。”秦璐說。
“為什麼睡不著?”我說。
“心裏很亂。亂七八糟。”秦璐頓了頓:“易克,你能來看看我嗎?”
“不能,太晚了,你該休息了!”我當即拒絕。
“我心裏感覺好難受,身體也不舒服,你就不能來陪我說說話嗎?隻是說說話,可以嗎?求你了。”秦璐的聲音帶著懇求的語氣。
我的心一動,她剛流產不久就又熬夜又喝酒,身體自然會不舒服。想起她流產是我造的孽,心裏不由感到了幾分歉然。
“那好吧,哪個房間?”我說。
“北方大廈1809房間!”秦璐說。
我掛了手機,接著起床,出門打車直奔北方大廈。
此時,外麵起風了,寒風陣陣,大霧開始逐漸散去。
看來今天早上的航班是不會耽誤了,坐在出租車裏,我邊看著外麵邊想。
此時是淩晨一點,離飛機起飛還有5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