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自然是關雲飛!”
秋桐的眼皮又是一跳,說:“哦,你說是關部長啊。”
我說:“是的,這次急轉直下,關雲飛一定起了十分關鍵的作用,他一定是知道了我要大難臨頭的事,一定有人通過某種途徑巧妙把這事告訴了關雲飛,關雲飛一定是不想看我下場這麼慘,於是就給那常務副部長發話了,要對我從輕發落,那副部長對關雲飛的話是不敢不從的,於是。”
秋桐說:“哦,你想的真多啊。我怎麼沒想這麼多呢?”
我說:“你看著我的眼睛,把這話再說一遍!”
秋桐不看我,說:“我幹嘛要看著你的眼睛呢,不看!”
我說:“看不看?”
秋桐說:“不看!”
我說:“不聽話,是不是?”
秋桐點點頭,說:”嗯。”
我說:“那我這次揪你耳朵,叫你耳朵反應慢——”
秋桐忙往後縮身,瞪眼看著我:“你個停職反省的家夥還敢目無領導,領導的耳朵是可以隨便揪的嗎?胡鬧——我看你反省的態度很不好。”
我哈哈笑了起來,秋桐也笑。
然後我說:“按照我的推斷,我這事關雲飛出手的可能性極大,如此,關雲飛是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呢?是誰通過某些渠道把這消息以巧妙的方式透露給了關雲飛呢?”
秋桐看著我:“你猜這人是誰啊?”
我說:“我猜是對我好的人,是對我十分關心的人!”
秋桐說:“哦,對你好的人很多的,關心你的人也不少!”
我說:“但是,能有渠道和關雲飛發生聯係能知曉這事的人卻不多!”
秋桐說:“哦。那你的意思是?”
我實在忍不住了,伸手就捏住了秋桐的一隻耳朵:“你這個鬼丫頭,你再給我裝憨賣傻,你說我的意思是什麼?你給我老老實實坦白交代!”
“哎喲——”秋桐驚叫一聲,抓住我的手說:“你快放開我,放開我,你個壞蛋,不要揪我耳朵。”
我說:“老實坦白就放開你,回答我,昨晚和你一起吃西餐的女人誰?你約那女人吃西餐的目的是什麼?昨晚你都去幹嗎了?老實回答我!”
“我。……”秋桐支吾著:“壞蛋,你先放開我耳朵。”
我嘿嘿一笑,捏住她的耳垂不放,另一個手指還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廓:“丫頭,聽話不?聽話就坦白啊,爭取從寬啊。”
正和秋桐鬧騰著,門突然開了,雲朵帶著小雪回來了。
我和秋桐也都愣住了,我的手甚至都忘記送開,還是繼續捏著秋桐的耳朵。
看到我正用手捏著秋桐的耳朵,雲朵和小雪都一愣,小雪叫了起來:“易叔叔,你幹嘛捏我媽媽耳朵?你是不是在欺負我媽媽?”
雲朵帶著意外的眼神看著我和秋桐。
我迅速反應過來,看著小雪說:“我哪裏敢欺負你媽媽啊,你媽媽剛才說耳朵裏進了一隻小蟲子,癢得很,我正要幫你媽媽捉小蟲蟲呢。”
“哇——小蟲蟲進媽媽耳朵了哇——”小雪叫起來:“可不得了了,易叔叔,你快幫媽媽捉蟲蟲啊。”
秋桐臉色紅紅的,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雲朵帶著半信半疑的目光看著我。
我這時騎虎難下了,索性抬起身子,將眼睛湊近秋桐的耳朵孔看了看,然後猛地往裏吹了幾口氣,接著說:“咦——小蟲子出來了。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