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順和你嫁禍於我說我閹割了北京的那個人,那老子就先閹割了你,先把你的老二丟進老鼠坑裏,然後再把你丟進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來人,捂住他的嘴巴,先給我把他閹割了!”
白老三話音剛落,阿來和保鏢就走到我跟前,保鏢稍微一猶豫,接著就麵無表情地伸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將一塊破抹布一把塞到我嘴裏,接著就牢牢摁住了我的身體。
阿來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我眼前揮舞了一下,接著就衝我兩腿間慢慢伸過來,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壞笑。
他似乎現在很放心,知道即使對我下手我也沒辦法開口說出他和我私下交易的事情。
我不由真的緊張了,媽的,白老三要閹割老子,老子要變成第二個大少了!
我的心裏不由升起巨大的恐懼,我知道,白老三絕對會說到做到的,閹割一個人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對阿來來說更是一個好玩的遊戲。
阿來慢慢用匕首挑破我的褲襠處,邊說:“兄弟,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出手很快的,保證一下子幹淨利索給你割下來。”
白老三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抱著雙臂站在一邊催促阿來:“阿來,少給他廢話,給我割下來。閹人者必被人閹,這是報應,老子倒要看看他的物件有多大。”
這時,我看到站在他們身後的冬兒緊緊抿住嘴唇,緊緊盯住白老三阿來和保鏢的後背,眼神有些緊張,卻又發出陰冷的寒光,一隻手慢慢伸進隨身的白色小挎包裏。
看到冬兒動作,我幾乎要窒息了,我似乎預感到冬兒要幹嘛,預感到她要從小包裏掏出什麼東西,麵對白老三阿來和保鏢,這無疑是極其危險的行為,即使她掏出了什麼有威懾性的東西,就憑她自己也是難以控製住局麵的,而且,還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
我不假思索立刻就大喊一聲:“不要——”
隨著我的大喊,冬兒的手停頓了一下,白老三和阿來也微微一怔,阿來手裏的動作也停頓了。
白老三不由回頭看了冬兒一下。
我的心一縮,冬兒的手此時還在挎包裏。
冬兒低垂眼皮,看都不看我們這邊一眼,接著就從挎包裏摸出一個小化妝盒,打開,拿出一支口紅,對著小鏡子抹起口紅來。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或許我剛才的想法是多餘的,冬兒真的是在掏化妝盒。
白老三看了看冬兒,微笑了下,說:“冬兒,你要是害怕,可以先回避一下。”
冬兒淡淡地說:“這有什麼害怕的,我倒是挺好奇。”
白老三笑著說:“你不心疼?”
冬兒笑了,接著臉色一冷,說:“對於不識抬舉的人,值得心疼嗎?本來我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答應和他和好的,沒想到他不識時務,也好,我解脫了。”
白老三笑著點點頭:“這倒也是,剛才我讓你跟他和好,也是出於大局,我知道是委屈你的,和一個自己已經不愛的人一起,是難為你了,正好,既然這個人渣給臉不要臉,那你也就解脫了,我也解脫了。”
說完,白老三轉過身對著阿來說:“還等什麼,動手——”
阿來手裏的匕首又開始衝我下麵劃過來。
冬兒的臉色又有些緊張,將化妝盒放進挎包,手沒有立刻拿出來,嘴唇抿地緊緊的,眼睛緊緊盯住這邊。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啪——被人踹開,隨著一陣冷風吹來,接著就聽到一聲斷喝:“都不許動——”
我扭頭一看,四哥出現在門口,手裏握著一把槍。
四哥神兵天降,我命不該當閹人啊!
就在四哥破門而入的一霎那,阿來和保鏢都十分迅速的反應了一下,阿來接著就蹦起來往後猛退幾步。
而保鏢雖然站在那裏沒動,但是我卻同時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施加在我身上,一股水平推力倏地將我和椅子一起往後猛推了一下,我和椅子不由一起滑向門口方向,滑向四哥的方向。
似乎,保鏢這樣做是本能的自我保護幹擾來人注意力的反應,但對我來說,卻是增加了保險安全係數,我被推到了四哥麵前。
而此時,白老三的身體也猛地一跳,已經竄到了冬兒身邊。
“老四,是你?”白老三失聲驚叫起來。
“不錯,白老三,是我,時隔多年,咱們又見麵了。”四哥手裏的槍衝著他們三個人的方向晃動著,沉聲說:“你們誰都不準動,誰動就打死誰!”
四哥雖然這樣說,卻也神情有些緊張,他知道這三個人身上都帶著槍,而且站的位置很分散,他必須要靠手裏的這支槍震懾住他們,不能分心。
白老三這時似乎回過身來,說:“老四,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是好兄弟,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打聽你找尋你的下落,我早就把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我心裏隻有我們兄弟曾經的情誼。我想你想得好苦啊。沒想到,今天,在這裏見到你了。快放下槍,咱們兄弟敘敘舊。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