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隅從錢包裏掏出三張百元鈔票,推給葉思年。
原本葉思年都沒打算那個摳門兒房東能把錢給她,這三百塊就中了彩票一樣,完全是意外驚喜。
原隅笑了,至於嗎就三百塊錢,美的都快冒鼻涕泡了。
"你在車間工作的怎麼樣?"
葉思年咬著雞腿兒,皺眉認真思考了很久,費力吞下肉,咧嘴笑了,"特別好,師傅雖然嚴厲,但我挺喜歡那個環境的。"
其實,喜歡個錘子啊。有個天天翻你白眼兒,看你喘氣兒都不對的人在你身邊兒,時時刻刻針對你,換你早就暴起了。
不過,葉思年心虛的回頭看一眼正在跟工友吃飯的薑師傅,跟大家有說有笑。
原隅看出葉思年的失落,假裝看表。
夾起他根本沒動過的那根雞腿,放到葉思年盤子裏。
"你不吃嗎原董,都給我吃?"
"你多吃點,車間裏幹的都是體力活。"
葉思年笑了,暗自腹誹,才不是體力活,是腦力活,背錯一個字,就被罵的狗血噴頭。
背書也就算了,還要在沒有示範的情況下實際操作機器,如果稍微一猶豫,就會被薑師傅罵成廢物,花瓶,甚至是憨豬。
哎,反正就是跟人不沾邊兒。
"葉思年。"
"嗯?"
原隅挽起袖子,認真凝視她雙眼,"聽說你在找兼職?"
葉思年愣了,除了劉凡,她沒跟人說過他在找兼職啊。
"是劉凡跟您說的吧。"
"你跟劉凡說過?"煩躁的語氣。
葉思年恨不得縫上嘴,看來不是劉凡說的。難道,難道原董派人跟蹤她。
呸,開什麼玩笑,一堂堂老董,有時間派人跟蹤你這種小透明,你是美人魚會掉珍珠啊還跟蹤你。
這麼一想,葉思年笑了,"是啊,我最近想做兼職掙點藥費和書費。"
原隅漫不經心的笑了,"正好,我最近想找個阿姨來幫我看孩子。周一到周五還好,一到周六周天孩子放假,家裏簡直雞飛狗跳。"
雖然孩子調皮,但葉思年能看出來,一說到孩子的時候,原隅眼裏有種光芒。
寵溺,喜愛,還有不可或缺。
"你要是時間方便的話,這周末開始,一個月三萬。"
啥?三,三萬?
還是聽錯了,是三千?
葉思年瞪直眼睛,伸出三根手指,"原少,三..."
"萬。"原隅篤定。
媽耶,天上下錢也不過如此。一周兩天,一個月就是八天。
八天三萬,一天三千七百五十。
"去去,我去。貴公子別說鬧騰拆家了,就算把我拆了,也行!"
葉思年興奮的狠狠咬掉雞腿肉,笑的嘴角都合不攏。
原隅深深的看著葉思年,也被感染的一直挑著嘴角。
下午工作中有幾個失誤,原董難得沒發脾氣,並且平心靜氣指出錯誤的關鍵來。
秘書仰天長嘯,三年了,三年了啊,大家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原董這怒火衝他們開炮。
這份平和簡直來之不易。
"還傻愣著幹嘛,還不快下去工作?"原隅看秘書一眼。秘書心裏隻豎大拇指,看見了嗎,原董沒發脾氣。要是換做以前,肯定冷嘲熱諷。
門關上後,原隅飛快的撥通家裏的電話。
"家裏重新布置一下,盡量弄的活潑喜氣一些。"
"是,原少。家裏是要重要客人?"管家隻想知道來的人是男是女年齡幾何,好做出安排。
原隅的高興透過電話飛過去,"是,沒有比這個人更重要的了,她喜歡花花綠綠的顏色,其餘的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