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年睡得不踏實,腸胃發炎引起的高燒雖然退了,但腸胃還是隱隱的疼。眉頭也鎖的緊。
原隅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胡亂拿起一本書,翻看著打發時間。
但腦子胡思亂想還是這三年得點點滴滴。這三年每一天都特別漫長,特別煎熬。有時候上午熬過去了,下午可能就沒了活著的念頭,想著跟葉思年一塊死了算了。想著他在事故中,被炸的皮開肉綻還是努力下潛遊到安全地帶才暈過去,好不容易活過來,葉思年卻不辭而別。
這一切,實在太殘忍了。
這一宿,就在反複恨葉思年,又反複原諒她中交替進行。
第二天一早,原隅粥都熬好了,葉思年還在昏睡。等到上班的點都到了,原隅實在沉不住氣兒,摸了摸葉思年的額頭,隨即傻了眼。
又燒起來了。
"思年,思年,你發燒了,給你穿衣服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葉思年皺皺鼻子,費勁的撩起眼皮看了原隅一眼,小聲嘀咕了一聲不好之後,又昏睡過去。
再叫,還是這個狀況。原隅也不想做無用功,就給她套上衣服,抱著人就走。
上班時間,很多偶爾住在宿舍的公司高層領導,很尷尬的撞見電梯裏抱著個女人的原董。
尷尬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隅特別煩躁的瞪他一眼,"你坐下一班"。說完,電梯門無情的閉合。這一路上,五六個高層都被拒載。
折騰了一上午,葉思年的燒終於算是降下來了。原隅鬆口氣,躲在廁所裏抽了兩根煙。
回去之後發現葉思年捂著鼻子,一副想吐的模樣。
原隅立馬緊張了,"怎麼了?"
葉思年為難的看著原隅,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說!"原隅陰沉著臉,跟要吃人似的。
葉思年低垂下眼睫毛,微微顫抖著,聲音小的不能再小,"我聞不了煙味兒。"
手術之後,一聞到香煙的味道,就會生理性惡心,吐的一塌糊塗。剛才聞到原隅身上的煙味,犯惡心。好不容易止住。
原隅轉身走了。
葉思年蒙了,完了,這還沒入職就把老板得罪了。就算是原隅為了讓她還錢允許她進原氏,那以後也是有穿不完的小鞋。
神啊,誰來救救我啊。
葉思年仰天長嘯,恨不得頓足捶胸兩拳。
一翻手機,更懵了。昨天忘了請假,兼職餐廳的領班快把她電話給打爆了。
更是發了十幾條微信,最後一條是讓她今天去把之前的工資結了,她被炒了。
葉思年欲哭無淚,真恨不得一榔頭敲死自己。不能吃辣怎麼昨天不跟原隅說清楚,硬是充什麼女中豪傑,這下可好,把自己給豪進去了。
原氏掙來的錢要還原隅,兼職丟了以後拿什麼買藥買書,拿什麼生活。
前後的路都被自己給堵死了。
葉思年心髒疼的都快窒息了。
正在做便秘表情的時候,原隅進來了。
葉思年瞪著眼睛看原隅換了一身藍襯衫黑褲子,好像不是量身定製的衣服,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整體看上去,還是帥的不行。
原隅瞟她一眼,漫不經心道,"這是能從醫生辦公室裏找出最合適的一身衣裳了,別的我穿都小。"
葉思年狂點頭,不停點讚。知道你長得高,知道你紆尊降貴穿的別人衣裳。
可,還是帥破天際可怎麼辦。
葉思年掐了自己虎口一下,提醒自己要清醒,她現在正與狼為伍,小心一個不留神,被咬死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