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年匆匆拿著身份證到機場大廳,取了票,正要登機,被人前麵的人給擋住了。
基本上她往左,前麵那人也往左。她往右,她就往右。一來二去,葉思年都想把他後腦勺給扒開,看看後麵是有眼睛,還是腦漿子擠出來了,怎麼就那麼閑。
"你..."
前麵的男人回頭,深深的點瞪了葉思年一眼。
紮到心裏那種,讓肉滋滋冒著火星子。
"原隅?"
葉思年驚的不得了,"你不是跟著秘書他們走了嗎?"
原隅冷漠的看她一眼,"我想多吸兩口京城的空氣,晚一班走,不行?"
行行行,都是你說了算。
空姐看見原隅,八顆牙的微笑都露了十來顆牙,興奮的眼睛裏冒著泡泡。
葉思年不知道何處的怒火,躥上天靈蓋,硬生生從兩人中間擠過去。
"歡迎光臨本...哎,那位乘客?"
葉思年把空姐的聲音甩在後麵,回頭狠狠一瞪。
原隅竟然沒跟上,而是還在機艙入口跟空姐有說有笑。
葉思年冷笑一聲,知道自己座位,默默念了幾句,管自己屁事兒後,戴上耳機開始聽歌。
人來來回回,三人位,空間狹小特別擠。加上葉思年是靠窗的座位,感覺都透不過氣來。十幾個小時,就這麼坐一路,早知道,就不來了。在家嗑瓜子看電視,陪葉竹,也挺爽的。
想起葉竹,葉思年臉"噌"的紅了。她回去拿證件的時候,葉竹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吃西瓜,聽管家爺爺給他講爸爸媽媽的故事。
雖然都是些杜撰的,但那些所謂的恩恩愛愛,讓葉思年立馬臉紅了。
她跟原隅,就跟天際線一樣,看著是跟大海連在一塊兒了,走近了一看,還隔著十萬八千裏。
鄙視的看著跟空姐依依不舍的原隅走過來,葉思年心裏冷哼一聲,男人的話,就跟放的屁一樣,不能信啊。說好的等她大難不死,放她出原家,說好的在平等的基礎上追她呢。
馬上跑去跟別人打的熱火朝天,還追個屁啊追。
葉思年皺眉看著窗外,感覺旁邊的人落座了,擠的她往裏又靠了靠,但還是胳膊挨著那人的胳膊。
葉思年寒著臉,剛想給那人一個教訓。
突然對方也把臉給扭了過來。
那張無比熟悉的臉和下頜線,就揚在葉思年眼前。
"你,坐錯位置了吧。"
原隅冷漠看她一眼,閉上眼睛,聲音特別小,"這一班的位置早就賣完了,能買上經濟艙就不錯了。"
深深呼出一口氣,葉思年扭過頭,繼續看窗外。
葉思年第一次坐飛機,超重的感覺,就跟被拋出去一樣,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特別恐懼。她死死抓住把手,盡量深呼吸。
一波又一波的超重感襲來,飛機爬升階段,對她來說,簡直是酷刑。
手心裏全是汗,滑膩的抓不住把手。
眼睛閉的死緊,滿頭的汗水正要彙成一股往下淌。
原隅看她一眼,心就軟了下來。怕成這樣,還死強這不吭聲。還真是屬驢的。
大手包上那隻微微顫抖的手,原隅感覺到輕微的抗拒。之後,恢複平靜。
"別怕,轉一下注意力,馬上就好。"
幾秒鍾之後果然飛機平穩,可以拉開小簾子看外麵的景色。
葉思年往外掙了下手,被原隅暗暗的用力攥了幾下後鬆開。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輕柔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其實我真不想搭理你,包括上一班飛機走的時候,甚至想把你一個人扔在京城。誰讓你惹我生氣。我跟你說了幾百遍了,讓你凡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危險的事情別去做。原氏我能保住,那些小泥鰍我有的是辦法對付。我不需要你用身體去頂雷。也不需要你還我什麼做手術的錢。隻要你活著,我比什麼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