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跟葉思年聊著聊著,就變了方向。她提起自己家,唉聲歎氣,表情憂鬱。
葉思年知道,白沙即使再大度,也沒閑心來看一個曾經跟原隅上過床的女人閑聊。
不過葉思年現在正是最難受的時候。強忍下疼痛,不想打擾白沙的心情。
"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你跟我說。我也隻能幫你這最後一次。"
葉思年平靜的笑笑。
白沙耳尖兒紅了,自己的想法立馬被人給看穿,換成誰,都會不好意思。
"沒關係,你說吧,我聽著呢,隻是想閉上眼睛,這樣我的思維會避開幹擾,更加集中。"
白沙就跟撈到一根救命繩,雖然她知道打擾了葉思年的休息。
但她實在沒辦法了,要是那老兩口真闖進醫院來,被原隅給撞見了,原隅恐怕更不能接受白沙,更不能跟她同床。
白沙從小時候開始講起,盡量言簡意賅。但也浪費了三個小時,一轉眼就晚上了。
葉思年點點頭,"如果他們找來的話,你把我病房號給他們,我替你解決。"
白沙眼睛裏都是閃耀的光,但隨即,又不好意思的哼哼唧唧。
"想說什麼,說就好,跟我不需要藏著掖著。我會替你保密的。"
白沙猶豫了幾秒鍾,終於說出擔心,"我爸媽雖然不太講理。但畢竟也是我爸媽,思年,你能不能..."
"我不會做傷害他們兩位的事情,而且會把這些事情給你處理好。保證你和原隅的日子,從今往後,不被他倆幹擾。"
白沙愉快的點頭,跟宣誓一樣,把拳頭舉在耳側,"你放心思年,從今往後我會對葉竹特別好的,就像親生兒子一樣,不,他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說完,感覺就跟自己預判葉思年早晚得死一樣,也有跟葉思年搶兒子的嫌疑,裏麵開始解釋,"不,不是,思年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萬一..."
葉思年勾出一個輕輕的微笑,"我知道,我全都明白。我相信你會對葉竹好。謝謝你,白沙。"
白沙眼圈又一次紅了,背過身去擦了幾次眼淚,再回頭就好多了。
護工滿臉尷尬的帶著兩份飯進來。白沙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已經晚上七點了啊,這也過得太快了。
然後趕緊回了自己病房。
葉思年依舊隻吃了兩口,後麵差不多又吐了出來。胃裏,喉嚨裏被胃酸給嗆的酸疼。深呼吸幾次,都平靜不下來。
她都這副德行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咯噔死了,還有心情管別人閑事。葉思年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聖母婊。
不過她也是有私心的,最起碼幫了白沙之後,她會念葉思年的好,自然也會對葉竹手下留情。
對,就是手下留情。豪門裏沒有什麼狗屁手足情深,手下留情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希望以後葉竹跟白沙的孩子,不要廝殺的太過激烈。希望白沙遵守她說的,一定要對葉竹好。
那樣葉思年,死也無憾了。
葉思年睡到半夜,突然滿身大汗。摸摸頭,有點發燒了。見護工睡得香,她沒喊護工,自己悄悄去了衛生間,用涼水洗了幾把臉。
帶著水珠的臉,顯出不太正常的紅,而且葉思年感覺自打病重了之後,眼睛裏都沒神了。
那一宿,燒的她翻來覆去,直到護士過來查房,用溫槍給她量了一下,才發現葉思年發燒。
還沒到天亮,護工就被原隅給辭退了,他親自過來照顧葉思年。
"你去忙你的,或者去照顧白沙。我這裏沒什麼事,不用照顧。"
原隅的聲音明顯不正常,冷笑兩聲,"來之前我不是說過,我就是看你難受心裏高興。反正你也沒喜歡過我,我來照顧你是不是覺得又別扭,又惡心?那就對了,我就一直惡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