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底層人民，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再者說，她一個人能看過這兩個攤位來，葉思年離開四五天倒是沒問題的。
葉思年喝了口熱水，緩過勁兒來，眼裏放光，"一天就一千多啊。"
王媽手裏沒停止忙活，"可不嘛，我都心動了。不過我家那死老頭忒恨人了，你說整天在家躺著就不知道來幫我看看攤子。我去掙兩天外快也行啊。我去不了，你去也是一樣的，你攤位我幫你看著，或者你老公休息的人時候來幫幫你。明天正好是周六周天。"
葉思年被說的心動了，一天一千多啊，隻是打掃個衛生而已。
誰跟錢有仇啊。
葉思年渾渾噩噩的守了一天的攤子，生意什麼不怎麼好。基本上大家都到固定的攤位上麵買菜。
葉思年第二天，淩晨五點就跟著王媽說的那個親戚出發了。
路上幾個清潔工被立了很多規矩。大體就是他們這是去一個富人區清潔打掃。進去之後，一不能八卦，二不能多嘴多舌，三得認真打掃，房主有潔癖。
因為這兩天睡眠不足，葉思年迷迷糊糊就被拉到了地方，被其他同行的人給喊醒了。
"拿上你那手套和桶，看見那些穿製服的了麼，那是人家的長工，咱們這些短工得懂點兒禮貌，得尊敬人家。"
工頭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套，大家都蔫蔫的答應。
葉思年和一個兼職的女學生去打掃二樓的臥室。因為天還沒大亮，客廳門開燈，葉思年和那個女學生是摸著上的樓梯。在傭人的帶領下，進了一個房間。
燈亮的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光明了。
"這個房間，你們把裏麵的家具裝飾品都給弄下來搬到後院，下午裝修的會來。"
葉思年機械性的看著傭人的嘴開合，看著曾經屬於她的房間，足足冷了幾分鍾，頭暈目眩的恐懼感又席卷而來。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啊，是來幹活的還是發愣來了。你們工頭沒跟你說這兒的規矩嘛，傻愣著幹嘛，看我幹嘛，幹活啊！"傭人滿臉失望的指責葉思年。
葉思年被同事扯了下衣角，立馬恢複狀態。
大家都帶著口罩。傭人也就能看見葉思年的大眼睛，除此之外，再也感覺不出這個人身上有什麼熟悉感了。
傭人出去後。那個女學生特別興奮的指了指牆上的掛鍾，"哇，那天我在時尚雜誌上看過這款掛鍾，特別貴。我去，這家人什麼情況啊。"
說完，又打開衣帽間，整個人都傻在裏麵，緩了很久，才機械的回頭，衝葉思年抽搐嘴角，"剛才我沒聽錯吧，這些也都要扔院子去？都扔了？這裏麵最便宜的也得小十萬吧。"
那種殺人父母的悲痛表情，讓葉思年看的無奈。
之前這間房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屬於她，她選擇了自由，選擇了離開原隅。而且昨天看來，原隅也打算放過她，不再糾纏。
這裏的東西自然也跟她脫離了關係。再貴，都沒她什麼事兒。雖然有些可惜，但已經無所謂了。
"對，都扔，咱們隻有一上午加午休的時間，下午裝修隊就來拆牆皮，重新裝修。"
女大學生悲痛的把眼睛，生生挪開。歎了好幾口氣之後，就跟八卦之神附體一樣，湊到葉思年身邊兒，壓低了聲音。
"我聽說啊，就這家的主人，要跟那個影後結婚了。你說他們家那麼多房子，幹嘛要跟這一間過不去，是想拆了，裝成個健身房？你看這屋的麵積多大啊，不算衣帽間，好歹也能再隔出一個臥室來。真快要比我家安置房麵積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