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條件反射般的,看到意外情況出現後,老王馬上就踩了急刹車。
車子行駛的雖說不快,頂多也就是六十多邁車吧?可在突然緊急刹車的情況下,車子還是猛地一頓,那輛違規行駛的電動車,稍微打了個晃,就安全的向前駛去了。
電動車是安然駛離了,但老王的心,卻隨著車子的猛頓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壞了,趙區長得發火了!
誰都知道,在有意外情況突然發生後,緊急刹車那是最正確的了。
而坐在後麵想事的趙天驕,卻隨著急刹車身子猛地向前一撲,額頭重重碰在了前麵駕駛座的座椅靠背上。
當然了,趙天驕絕不會在靠背上碰個頭破血流,頂多是嚇一跳罷了,這和避免一場車禍相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可關鍵問題是,現在趙天驕還包著一肚子火呢,任何一點點的小意外,都有可能是引爆這團怒火的導火索,更何況她的確是被嚇了一大跳呢?
所以呢,司機老王的臉,才刷的一下雪白,盡管他並沒有做錯。
果然,趙天驕在直起身子後,臉上已經布滿了明顯的憤怒。
可是,就在老王和秘書都以為她要爆發、而嚇得有些不知所措時,趙天驕卻又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開車吧,下次小心些。”
“哦,是!”
老王頓時如蒙大赦,趕緊鬆開了刹車。
當車子重新啟動後,趙天驕摸出了手機,給後麵車子上的黃永富,打了個電話:“黃主任,大秦寶貝廣告公司的路對麵,好像有一家精品刺繡專賣店吧?嗯,你去那邊看看呢,幫我買一幅‘嫦娥奔月’圖呢,嗯,好的,要是沒有檔次高點的,那就不要買了。”
坐在麵車子裏的黃永富,扣掉電話後,苦笑了一聲,命令司機準備調頭,按照原路返回,去給趙區長買什麼‘嫦娥奔月’的刺繡。
其實黃主任很清楚,趙區長哪兒是讓他去買刺繡啊,是讓他到大秦寶貝廣告公司對麵的路上,看看到底是誰來主持剪彩儀式呢。
別看趙區長當場並沒有向秦浪問這個問題,但她心中肯定放不下,她肯定得看看:在秀水區,還有誰比我趙天驕,更有資格成為你開業儀式上最尊貴的嘉賓!
“秦浪,你、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你!?”
趙天驕等人的車子剛駛到路麵上後,黑著臉的李青,一把推開攔住她的寶兒,氣勢洶洶的逼到了秦浪麵前。
看那樣子,如果不是因為有寶兒抓著她的一隻手,李青肯定會像秦浪剛才痛毆齊嫣柔那樣的,幹他!
李青,包括寶兒都以為,在她發怒後,以晚輩自居的秦浪,最正常的反應,就是陪著笑臉的說好話。
畢竟李青發脾氣,也是因為為了公司,因為秦浪錯的太離譜了。
可是讓李青和寶兒大吃一驚的是,秦浪不但沒有陪著笑臉的小心解釋什麼,反而就像屁股上被誰紮了一刀那樣,蹭地一下原地蹦了起來,伸長脖子瞪大眼的衝著李青嚷道:“是你想氣死我,還是我想氣死你啊,昂!?”
秦浪的不正常反應,一下子把李青倆人給嚇住了,呆立當場。
秦浪才沒有因為他的不正常反應,就此罷休呢,反而更起勁了,竟然用手指著李青的鼻子,毫不客氣的指責道:“李副總,你有沒有搞錯,你隻是公司的一個副總,而我也是副總,咱們在處理公司業務時,可是平級的!不管我做什麼,你做什麼,咱們都得商量著來,先爭取寶兒這個老總的同意後,才能實施的。可你剛才邀請趙天驕時,你是和我商量了,還是和寶兒請示過了!?”
被指著鼻子的李青,看到秦浪這樣氣勢洶洶後,發黑的臉頓時變為蒼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我、我……”
“你什麼呀你?你就是一自作主張、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傻瓜!”
秦浪氣洶洶的繼續訓道:“李副總,以後還請你毋須要擺正你自己的位置,你隻是一個公司副總而已!做出真正決策的是燕寶兒,而不是你!你憑什麼自以為是的單方麵邀請趙天驕啊?你向她發出邀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呢?別忘了在這些人都還沒有到場時,是我厚著臉皮的給人家打了電話!”
越說越是氣憤的秦浪,言辭也更加的犀利:“哦,因為趙天驕的突然到來,你就邀請她當剪刀手了,那我邀請的人呢,她要是來了,你又把她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你這種愚蠢的做法,會把我陷入了不仁不義!哼哼,開始時我還以為你多聰明呢,沒想到你也是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一般女人而已,鼠目寸光!”
李青自從成為原天寶集團的常務副總,哪怕是落魄後,什麼時候被人指著鼻子這樣訓斥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