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天驕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剛想答應下來時,卻聽到背後有人說:“李副總,你怎麼可以向趙區長提出這個要求呢?”
當聽到李青邀請趙天驕當剪刀手後,秦浪就恨不得撲上去,掐住他這個身體倒是很成熟、腦子可能進水了的青姨脖子,大聲的問她:你讓趙天驕主持剪彩,難麼等會兒楚晴來了後,你讓我和人家如何解釋!?
的確,有時候秦浪也承認,說話不算話、承諾了別人什麼馬上就會忘記,這都算是他的優點……
不過,有時候這小子卻是固執的要命:寧可自己受罪、或者說得罪人,他也得按照自己所說的去做。
就像是現在這樣:趙天驕誠然要比楚晴,更加合適當一個剪刀手,但秦浪寧可用楚晴,也不會用她。
秦浪這樣固執,主要是兩個理由。
第一,他給楚晴打電話時,是請人家來救場的,如果因為趙天驕的到來,就把楚晴放一邊去,那勢必會讓楚晴傷心,覺得他太勢利眼了。
秦浪先生最見不得的,就是女孩子傷心了。
當然了,齊嫣柔、蒙驚魂、楚妖嬈那種女孩子,必須得排斥在外麵才行。
秦浪固執的第二個理由呢,則是因為他搞不懂,趙天驕為什麼要來討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秦浪還是記的很清楚的,他可不想為了一個來意不善的女人,得罪一花骨朵般的小姑娘。
所以呢,當李青的話音剛落,趙天驕還沒有來得及答應時,秦浪就搶先說道:“李副總,你怎麼可以向趙區長提出這個要求呢?”
秦浪剛說出這句話,聽到的人都把目光對準了他,眼神裏帶著不可思議。
而趙天驕,更是在愣了瞬間後,眼裏就閃過一絲怒意。
秦浪說出的這句話,猛地一聽很客氣,仿佛剪彩是一件多麼勞神的事兒,他實在不想讓趙區長受苦那樣。
可隻要不是個傻子,就能從他這句話中,聽出明顯的潛台詞:我不同意讓趙天驕來做剪彩嘉賓!
邀請堂堂一個正廳級幹部,來給一家小公司主持開業儀式,這對公司來說,絕對是個莫大的榮幸,但是秦浪卻婉轉的拒絕了。
而且還是守著區長大人本人。
這樣一來,區長大人心中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兒,別說是李青了,就是傻瓜也能猜得到。
雖說趙天驕臉上的怒氣一閃即逝,可正麵對著她的李青,卻看的清清楚楚,心中頓時一沉:壞了,趙區長生氣了。
因為秦浪的不懂事,不但趙區長生氣了,就連李青本人也生氣了:秦浪啊秦浪,我知道你已經約好了楚晴來主持剪彩,可楚晴的身份地位、以及對咱公司日後的影響,能比得上趙天驕嗎?別忘了縣官不如現管這句話啊!可你呢,竟然因此不惜得罪趙區長,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
看到趙天驕臉上的怒意被尷尬所替代、張嘴剛想說什麼時,李青搶先對秦浪低聲喝道:“秦浪,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呢!?”
李青喝出這句話時,一個勁的給秦浪使眼色,那意思說:你最好找個讓趙區長高興的解釋,來解釋你為什麼不同意她來當剪刀手!
秦浪在喊出那句話後,就知道這次肯定得罪趙天驕了。
不過他卻不怎麼在意:得罪就得罪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得罪了,得罪了她總比我讓楚晴沒麵子要好一些。
秦浪把李青的暗示直接無視掉,然後看著趙天驕,一臉沒心沒肺的笑:“嗬嗬,趙區長,您別介意我那樣說啊,我那樣說的意思是說,您這樣大的人物,真沒必要為我們主持剪彩儀式的,您可是我們公司最重要的嘉賓……”
不等秦浪說完,趙天驕就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秦浪,秦副總,其實你的意思,就是不同意我來剪彩,是吧?”
當官的說話,最講究的就是一個‘雲裏霧裏’,他們絕不會把自己真實的想法,直接表白出來,而是繞著彎兒的說,讓人去琢磨。
當官的這種說話方式,說好聽了是一種講話藝術。
說難聽了呢,就是拐彎抹角的耍心機。
趙天驕做為西北趙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對這種講話藝術自然是玩的爐火純青了。
可是現在,她卻把自己想說的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了,由此可見她現在是多麼的生氣!
你趕緊說好話,找合適的理由,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嘛你,趕緊解釋啊,愣著幹嘛……聽趙天驕這樣說後,李青的小臉就是一白,隨即拚命給沉默的秦浪遞眼色,希望他能夠及時說出能扭轉現狀的‘神來之筆’,能夠讓趙天驕轉怒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