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租金超出預想的太多,那麼李青和寶兒製定的整個計劃,都會受到影響。
所以說呢,人家樂氏青天集團不在乎多花錢,但李青卻受不了,於是不等張良華的話音落下,她就啪的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李青忽然拍桌子的舉止,把剛想再說什麼的張良華給嚇了一跳,一張本來就陰沉的臉,變的更黑了:“李小姐,你這是怎麼個意思?”
因為李青曾經來過這兒兩次了,所以張良華知道她的名字。
“怎麼個意思,你們也太言而無信……”
李青瞪大眼,厲聲剛說到這兒,卻覺得有人拉了她胳膊一下。
她低頭一看,原來是秦浪。
秦浪掃了一眼右邊那三個人,淡淡的說:“青姨,你先坐下。”
秦浪在回來後,因為感激他為燕家的付出,和受寶兒的影響,除了不能讓這家夥調戲……之外,李青對他還算是百依百順的。
可是現在,李青卻不想聽秦浪的話了。
因為她很清楚,秦浪這小子根本不懂的過日子,不在乎多花個幾十萬,甚至為了和別人嘔氣,能拿出幾百萬來租下這個辦公場所。
這可不是李青所希望看到的,所以她也沒理他,用力掙開他的手,剛想再對著張良華發出正義的言論時,卻看到這小子也猛地一拍桌子:啪!
李青剛才拍桌子的力氣雖說不小,但她畢竟是女人,所以在拍出的聲響中,自然比不上秦浪了。
頓時,李青就被嚇得哆嗦了一下。
秦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眉頭緊皺的看著李青,語氣很不客氣的說:“青姨,在我還沒有做出決斷之前,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下,因為我們三個人,我才是那個說了算的!”
隨著天寶集團成為曆史,李青這個當初風光的常務副總,現在也成了昨日黃花,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不過,就算李青不再是以前那個一生氣、就能讓下屬員工不敢喘大氣的副總了,可那些年的經曆,仍然讓她始終保持著該有的上位者尊嚴。
可是現在,秦浪卻在守著七八個人,尤其是守著寶兒和樂氏青天集團的人,竟然一點麵子也不給她,公開叫囂著這兒是由他說了算的。
聽秦浪說出這句話後,李青先是一愣,隨即一股子羞惱就從心底騰起。
尤其是她眼角看到張良華臉上露出了譏諷之色,羞惱更盛,抬手指著秦浪,顫聲問道:“秦浪,你、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看到李青的眼圈發紅,已經有了明顯的水霧後,秦浪就知道剛才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哪敢再回答她的話啊,隻得扭頭看向了寶兒。
競拍還沒有開始,秦浪這方就起了‘內訌’,右邊那兩女一男和張良華,自豪不掩飾臉上的嘲諷之色。
唉,就算我們是以你為中心,但你也不能守著別人不給青姨麵子啊,真是的……寶兒在起了投來求救的目光後,心裏埋怨了一句,可還是趕緊的站了起來。
其實,李青在‘泫然欲泣’的說出那句話後,心中也後悔了:我怎麼可以這樣不理智呢?就算這小子對我無禮了些,可他終究是寶兒喜歡的人,是燕家重新崛起的希望啊,我、唉,我真是暈頭了。
感覺的自己也錯了的李青,迅速冷靜下來後就後悔,覺得沒臉呆在這兒了,抬手拉開椅子就要向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候,寶兒及時伸手抓住了她,低聲勸道:“青姨,別生氣,等這兒完事後,我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家夥,給你出口氣。”
李青轉身想出去,那是因為她在察覺到失態後的一種躲避行為。
實際上,做為大秦寶貝未來的常務副總,她怎麼可以缺席當前如此重要的場合呢?
所以呢,當寶兒伸手拉住她後,李青就借坡下驢了,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就在寶兒的低聲規勸中坐了下來。
隻是,她再也不看秦浪一眼了:奶奶的,你個不懂尊重老人的家夥,老娘懶得理你啊!
等李青和寶兒重新落座後,秦浪才尷尬的向大家笑了笑,對張良華說:“嘿嘿,抱歉啊,不好意思,我們繼續,繼續。”
張良華並沒有馬上繼續工作,而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哼,在場的各位都是經商者,應該明白商人最看重的是什麼。我們剛才拿出的這個規程,也是得到我們華東分部認可的。所以呢,還請某些人最好是理智一下。如果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話,那就請到隔壁房間喝茶吧。”
李青現在已經認識到她剛才的不理智了,而秦浪剛才也婉轉的道歉了,可張良華還是指桑罵槐的說出了這些話,這就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