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北高麗的何英皋大元帥,心裏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年輕的何英皋,臉色陰沉的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手裏拿著一張照片,久久的不動一下。
如果秦浪先生有幸站在何英皋先生身邊的話,肯定會說:咦,這張照片,原來你也有這麼一張照片啊!哦,我知道了,看來你真是和候機大廳內那個死女人有一腿。
假設存在的秦浪先生並沒有說錯,何英皋手裏的這張照片,正是和金善銀焚毀的那一張,是一模一樣的。
看著照片上那個小鳥依人般的漂亮女孩子,何英皋陰沉的臉上,慢慢浮上了一絲苦笑,又過了片刻後,才低聲長歎了一聲:“唉,金善銀呀金善銀,你這是何苦來哉?你可知道你這樣的做法,不但不能幫助我,而且還有可能把我,把我們祖孫三代和北高麗,都推入萬劫不複之地呀?”
說實在的,別看何英皋現在大權在握、美人在側的,可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金善銀這個第一女特工。
但是,兒女私情和千裏江山相比起來,好像差了那麼一點點的檔次,所以他當時才毅然決然的甩開了金善銀,投入了現任妻子的懷抱中。
隻是,何英皋根本沒有想到,他的舊情人為了支持他,竟然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招惹華夏,妄想用這種方式來替他減壓。
如果,假設是如果。
如果何英皋能提前洞曉金善銀會這樣做的話,他寧可把現在的老婆休掉,再娶她,也不會允許她這樣做的。
因為金善銀根本不懂得什麼才叫政治,她當前的所作所為,隻是停留在一種可笑的一廂情願境界。
別看北高麗是個窮困潦倒的國家,但他們也有可以靠著屍體確定此人生前是哪兒人的技術……
北高麗都能做到的事情,比它強盛一萬倍的華夏,又怎麼可能會做不到呢?
所以呢,何英皋敢肯定,就算華方沒有根據照片的證據,而迅速和北高麗交涉,就算金善銀來個玉石俱焚,華夏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歹徒來源鎖定為北高麗,繼而查到她的真實身份。
何英皋內心的確惱怒金善銀的愚蠢行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終究是個有著愛心的年輕人,而且也的確一直深愛著那個女人,假如聽說她死了的話,他還是會很傷心的。
當然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現在他該怎麼辦,才能應付華夏的雷霆之怒!
幫幫幫……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何英皋的沉思。
還沒有等他說‘進來’的話,房門就開了,他手下的三大司令官(海陸空),和兩個特殊部門的一把手,都臉色很不好看的走了進來。
別看何英皋年輕,但他卻懂得他要想坐穩當前的位子,必須得依仗這些人才行。
所以呢,在私下裏,何英皋從不在這些人麵前擺架子,而是馬上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陸軍司令,正是何英皋的老嶽父。
事關緊急之下,陸軍司令也來不及客氣什麼了,直接說道:“英皋,據最新得到的軍情,華方已經在邊境迅速集結了兩個集團軍,大約有四萬人左右。而且,他們的東海艦隊、第九海上作戰艦隊,以及‘興安嶺號’航母,也以最快的速度向高麗海而來……”
這些情報,何英皋已經從機要秘書那兒聽過了,所以神色還算正常。
等老嶽父把嚴峻形勢介紹完畢後,何英皋才低低歎了口氣後說:“唉,我知道了。李司令(陸軍司令),你吩咐前沿,在華方沒有采取正式軍事行動之前,必須保持足夠的冷靜,不得開一槍一炮!我會和華方最高領導人親自打電話說、道歉的。”
海軍司令倒是個直筒子,要不然他也不會直截了當的說:“大元帥,我覺得這次華方決不肯善罷甘休的,除非我們做出讓他們滿意的讓步。因為這次你那位金小姐,好像不僅僅是做了蠢事那麼簡單。”
何英皋的眉頭,頓時就是一皺,看向了情報部門的樸正泰:“樸局長,到底是怎麼回事?”
樸正泰的身份,雖說不如海陸空三軍司令,可他也算是何英皋上台後提拔起的心腹了,所以在說話時的語氣,明顯透著更加的尊敬:“大元帥,這次金善銀小姐不但暴露了身份,而且還開槍把華夏京華韓家的孫女擊中,當前生死未卜。”
別看何英皋等人離著華夏帝都有著萬裏之遙,但就像華夏那些大佬很清楚北高麗的政治勢力一樣,他同樣也清楚京華韓家,是華夏政壇上頂兒尖兒的角色,在華夏有著絕對的影響力!
所以呢,當樸局長說出金善銀竟然對韓家的孫女開槍後,何英皋那一張還算是沉穩的臉,猛地就變了:“什麼?她、她竟然招惹了這麼大的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