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呢,秦浪卻在楚妖嬈的身上,好像看到了‘沒休’的影子,隨即使他意識到:以前所學的一些東西,最好是不要忘記,指不定啥時候就能用得著。
“麻痹的,她到底是不是中了沒休之毒啊?可是憑借傷口的樣子,和氣味來判斷的話,這應該是。”
秦浪皺著眉頭的望著楚妖嬈的胸口,覺得他應該沒有猜錯。
不過,看出楚妖嬈中了沒休之毒是一回事,接下來秦浪會不會給她治療,卻又是一回事了。
千萬不要責怪秦浪寡情決意沒有人性,因為他以前讀過《農夫和蛇》的寓言故事。
秦浪清晰的記得,故事中是這麼說的:農夫看到了一條凍僵了的蛇兒,憐憫這是一條小生命,於是就把它踹到了懷裏,給了它媽媽般的溫暖。
可結果又是怎麼樣呢?
那條蛇兒在醒過來後,不但沒有給農夫一盞要什麼就來什麼的阿拉丁神燈,反而張大嘴巴的咬了他一口!
於是,倒黴的農夫在臨死前,拉著自己老婆的小白手說:唉,娘子,你可一定要記住為夫對你最後的忠告,以後在看到有凍僵了的蛇兒,有老奶奶摔在路上時,千萬不要去攙扶她啊,因為她有可能會反過來要你命的,這可是為夫用生命換來的教訓。切記,切記,為夫,去也……
熟讀‘史書’的秦浪,既然知道這個《農夫和蛇》的故事,那麼他在看出楚妖嬈是中了什麼毒後,怎麼可能還去救她呢?
誰敢保證楚妖嬈在傷勢痊愈後,不會學那蛇兒,學老奶奶,反過來搞秦浪一下子?
所以呢,這件事是萬萬不可做的,萬萬不可啊!
“你的過去,我無緣參與,你的未來,我也不想和你犯什麼牽扯,還是最好讓你自生自滅罷了。”
尋思很久後,秦浪覺得最好別管楚妖嬈的死活,還是幹脆是喊幾個保安來,把這死人妖送醫院去拉倒。
……
本來,秦浪在醒來後,是想趁著楚妖嬈昏迷時,把她做掉的。
但是,在發現她身上好像踹著個與眾不同的工作證後,他又不敢那樣做了。
不過,秦浪總不能就把楚妖嬈放在那兒不管了吧?
所以才打車把她暫時帶回了酒店,這時候再讓人把她送到醫院去,秦浪覺得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想到這兒後,秦浪替楚妖嬈重新係好衣服,站起身走到牆角那邊,拿起電話剛想喊人來時,卻又猶豫了:“奶奶的,假如我不管這個死人妖的話,她早晚得讓‘沒休’給折磨死,因為醫院中不可能認識這種來自古代的毒藥,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一直沒治療了。可是,我要是救她的話,還不等於給自己豎了大敵?唉,到底是救呢,還是不救?”
秦浪在原地來回的走動著,心裏矛盾的很。
說實在的,就憑楚妖嬈兩次想搞死秦浪的舉動,他就不該管。
但話又說回來了,楚妖嬈再怎麼可惡,可今晚也算是解了秦浪的圍不是?
正所謂受人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啊!
想通了這一點後,秦浪不再猶豫,直接摸起了電話:“媽的,不管了,見死不救乃畜生也,就算我把她救過來後,再被她咬一口,老子也認了。這樣最起碼,可以不受到良心的譴責。謔謔,沒想到老子原來是個有良心的人啊,真是奇怪。”
……
今晚值夜班的杜經理,剛剛泡上一杯鐵觀音,準備細細品嚐來自南國的韻味時,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
杜經理一看來電顯示是前台的,於是就不緊不慢的接了起來:“喂,有事嗎?哦,什麼?15層8號房間的秦先生,要求酒店為他準備一些桂皮等中草藥?呃,他怎麼忽然想起要這些了呢?好,好,小李呀,你讓保安處的虎子,和你去一趟開源醫院,他們的藥房中,肯定會有這些東西的。”
在扣掉電話之前,杜經理又特意囑咐了一句:“我說小李啊,今晚秦先生吩咐你去做的這件事,最好不要亂說。嗯,你記住了就行,好了,就這樣吧。”
扣掉電話後,杜經理很納悶的喃喃道:“奇怪,秦先生半夜帶回來一個女人,卻又要什麼中草藥,難道用來做避孕、或者說是清潔作用?真是莫名其妙。”
……
這究竟是第幾次昏厥了?
慢慢有了知覺的楚妖嬈,在微微睜開眼時,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
但是,她卻又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
她隻是知道,自從一個半月之前,在南洋菲國執行秘密任務時中了一根毒箭後,這四十多天內,她一直生活的比較鬱悶。
楚妖嬈很納悶:為什麼看起來不深的傷口,既不化膿卻又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