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說看她怎麼會有一種格外的氣質呢,原來是個當官的。隻是,沒想到當官的人也會這樣有味兒。”
聽完韓子墨的介紹後,秦浪就知道這位天驕姐的出現,很可能是為了泰國餐廳一事來的,於是就笑了笑,舉起手中的酒杯:“天驕姐,我敬你。”
“嗬嗬。”
趙天驕輕笑了一聲,右手的拇、中二指捏著酒杯,其他三根白嫩修長的手指,都優雅的翹起好像一朵白生生的蘭花那樣,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說:“秦浪,你好。你和我小妹尋雪之間的誤會,雖說已經過去了,但我做為她的大姐,今天在這兒還得向你說聲抱歉,請你原諒尋雪當日的孟浪。來,一切盡在酒中!”
趙天驕說完,抬手把酒杯放在嘴邊,仰首一飲而盡。
也許是因為身在官場的原因,趙天驕並沒有像別的女客那樣喝紅酒,而是喝的白酒。
她喝酒用的杯子,可是標準的三兩三酒杯,而且還是高度白酒。
但她卻一氣幹了下去,由此可以看出她的行事作風是多麼幹脆。
“果然是黨的‘酒精’考驗的好幹部,喝白酒好像喝涼水似的。”
秦某人在心裏腹謗了一聲後,也趕緊的喝幹了杯中酒。
正所謂樹要皮,人要臉,既然人家趙天驕替趙尋雪‘認錯’的態度這樣誠懇了,秦浪要是再對趙家有什麼不滿的話,那麼他也就太不懂事了。
所以呢,在和趙天驕幹了這杯酒後,不等韓子墨說什麼,秦浪就給自己滿上,然後端起來看著趙尋雪,語氣裏帶著誠意的說:“趙小姐,那天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秦浪說完,也不等趙尋雪說什麼,就把酒幹了。
秦浪到現在都始終認為,那天在泰國餐廳的事兒不怪他,現在他這樣說,完全就是本著‘大團結’的原則,畢竟少個敵人就少堵牆吧。
而且,不管他和趙尋雪之間的矛盾多大,但看在她是韓家客人、或者是韓子墨的麵子上,他都該放低姿態,彰顯他是一個大度男人才對。
正所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那麼,他看在趙天驕、韓子墨倆人的麵上,既然主動向趙尋雪示好了,她說什麼也得借坡下驢,也喝一杯說些客氣話,然後雙方就徹底的化幹戈為玉帛了。
可是,讓秦浪感到很沒麵子、其他人都詫異的是,趙尋雪根本沒有被他的誠心所感動,甚至連酒杯都沒有碰一下,隻是淡淡的說:“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誰都知道,這時候喝酒喝的並不是酒,而是一種‘友好’。
不過,人家趙尋雪卻幹脆利索的拒絕了這種友好。
這樣一來,不但秦浪覺得很尷尬了,就連韓子墨也皺起了眉頭。
子墨心中很明白,依著秦浪的性格,他能夠主動向趙尋雪敬酒,這已經很不錯了。
但她卻真沒想到,趙尋雪卻直接拒絕了秦浪所表達出的善意。
這樣一來,縱然子墨姐姐是那種通情達理的人,但趙尋雪的不懂事,還是讓她眼裏閃過一絲怒意,臉色也忽地陰沉了下來:喲,趙尋雪,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啦哈!我家秦浪都這樣低姿態了,可你還是不依不饒的。靠,你真以為我們韓家就這樣好欺負咋的!?
別看子墨姐姐平時不怎麼愛說話,穿上那身警服後更是嚴謹的要命,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有性格,或者說有自己的處事底線。
本來,因為燕超然無視於秦浪那件事,就讓她覺得對不起他了,現在趙尋雪又不知好歹的跳出來揍她未來男人的臉,她要是能受得了才怪呢。
所以呢,不等秦浪臉上的尷尬表情成形,韓子墨就沉聲說道:“各位,今天我和秦浪的確很感激大家的光臨。不過我想在這兒說一句話,還請大家別介意。”
不等眾人詢問,韓子墨就語速極快的說:“203包廂今天所上酒席總共是花費七千元整,人均不到七百,秉著四舍五入的算術法則,那就算是七百元整了,白少、林大少,陳市長,孫局,各位臨走之前,還請別忘了把這些錢交給我們韓家的管事人,對不起了。”
韓子墨說完這句話,拉著秦浪的手,轉身就快步走出了包廂內。
子墨姐姐生氣了,竟然讓203包廂的來賓自己掏錢買單。
望著稍微敞開著的房門,大家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啥,我們來參加你的訂婚宴席,竟然讓我們自己掏錢買斷,AA製啊,我靠,有沒有搞錯!
眾人麵麵相覷了片刻,林大少最先反應了過來,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趙尋雪,嘿嘿笑著掏出錢包,喃喃的說:“唉,我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