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煙,秦浪開門見山的說:“蒙驚魂,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兒要求你,希望你能幫我。當然了,你要是做不了主的話,那我可以等張禦史回來。不過,我覺得你的意見,足可以左右張禦史。”
張禦史雖說是帝國集團的董事長,而蒙驚魂隻是個實習總裁,但秦浪卻很清楚:假如蒙驚魂不同意某件事的話,張禦史也隻能照辦。
也就是說,蒙驚魂在帝國集團的話語權,其實是和大將軍墓時一樣的。
本來,秦浪可以有機會成為帝國集團‘最高領導人’的,但他卻主動的放棄了。
並為此無怨無悔。
“嗬嗬,有事兒求我?”
後腦微微後仰的蒙驚魂,看著秦浪那雙在茶幾上輕輕晃動的雙腳,無聲的冷笑了一聲,說:“秦浪,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你在離開交大之前,都是和我說了些什麼?假如你忘記了的話,那需要我給你重複一遍嗎?”
一個多月之前,秦浪曾經守著上百號人,對蒙驚魂說:“從此以後,我和你,和你身邊所有的人,都再也沒有絲毫的幹係。我希望,你們以後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因為我是個男人,我必須得像個男人那樣的活著。回去把我的決定,告訴張董他們!”
當秦浪說出這些話時,蒙驚魂的臉色慘白,顫聲問他:“你、你、你決定了?”
秦浪是這樣回答的:“是,我決定了,因為我本身就不屬於那兒,我隻是一個,一個以前在鄉下的小混混。我不屬於那兒,也不屬於你們,我們大家,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兩個世界的人。”
對自己所說過的這些話,秦浪的記憶就算是再壞,他也該記得的。
因為他和蒙驚魂兩個人都明白,他當時在說出那些話時,代表著的是什麼意義。
那是從此之後和大將軍墓斷絕所有關係的話!
不但代表了這輩子,也代表著以前。
代表著以前大將軍墓中所有人的努力,都化為了東流水!
為此,蒙驚魂就成了大將軍墓的列祖列宗的罪人:
假如不是她讓秦浪發瘋的話,秦少主又怎麼可能說出那樣絕情的話,並在退學的第二天,就要杳無音信了呢?
盡管沒有誰敢當麵指責蒙驚魂,可她卻從張禦史、連司徒等人的眼神中,看出了異樣的東西。
這種異樣的東西,是失望、絕望加傷心。
正是看出張禦史等人的感覺,所以蒙驚魂在這些天來,才一直把自己關在總裁辦公室,就像是一個過去的哲學家那樣,每天看著窗外思考。
在很多時候,蒙驚魂都想不顧一切的離開這兒,找個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了此一生。
或者,滿世界的去尋找那個秦浪,等找到他後,再跪倒在他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他回來。
但是,蒙驚魂最終卻沒有這樣做。
因為她發覺她一旦離開張禦史等人,就會變成一個社會上的白癡:她在大將軍墓所學的那些,根本不足以應付她所渴望的花花世界,她在真實的生活麵前,完全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趙括。
所以呢,蒙驚魂就像是一隻被籠養慣了的金絲雀那樣,盡管在帝國集團內有著無上的威信,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她除了呆在辦公室和住所這兩個地方外,根本不知道該去哪兒。
一個人,哪怕是她的本事再大,自身條件再優秀,可卻無法適應現實社會,那麼她就隻能算是個白癡。
現代社會,是個讓人心變動最快的社會,不管是多麼的忠誠,總有一天會變質。
蒙驚魂敢肯定,就像她堅信總有一天,隨著她走出大將軍墓、身上的那層神秘麵紗被揭開後,她那些忠誠的屬下,會慢慢的不甘心再受到她的奴役。
也是,有誰喜歡供一個生活白癡來驅使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蒙驚魂,使她根本不敢往下想,繼而才讓她異常的渴望,秦浪能夠回來。
隻有秦浪回來了,蒙驚魂才能徹底的放下這個包袱。
可是,秦浪在哪兒呢?
就在蒙驚魂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危機感越來越重時,秦浪終於踏著七彩祥雲的來了!
秦浪來了!
蒙驚魂終於看到解決自身問題的機會了,她要跪下來求著秦浪,求他……慢點,慢點,憑什麼要跪下求他留下來呀?
假如他能在外麵過的舒適,會來帝國集團找我蒙驚魂麼!?
蒙驚魂雖說是個生活白癡,但人家孩子的腦子,其實還是蠻聰明的。
這不,在猜到秦浪此次前來,必定是對她有所求時,那個家夥果不其然的告訴她說:有件事要求她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