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還沒有說話,門口忽然有人說道:“你不用看了,這個手鐲我買了,我出十萬塊。”
聽到這個聲音後,寶兒的身子猛地一顫,一張小臉也刷的雪白!
……
有一個聲音,不是父親的,也不是母親的,在寶兒長到21歲之前,她也從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
但是,當這個聲音第一次鑽進寶兒的耳朵中後,就深深印在了她腦海最深處,使她根本無法忘記,讓她對聲音的主人,有了一種莫明其妙的感覺!
寶兒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可是,她的確有這種感覺。
哪怕是將這個聲音的主人,從自己身邊轟走後的這些天內,有些晚上她會在想起這個聲音後,就那麼突兀的淚流滿麵。
有一個聲音,不是父親的,也不是母親,在女孩子情竇初開之前,從沒有出現過。
可它在某一天的某一刻,卻出現了,就讓女孩子永遠再也忘不了它。
這個聲音,就是心上人的聲音。
……
寶兒呆呆的望著客廳門口,望著那個人,小臉在刷的雪白後,雙眸中卻有一團火焰,騰地燃起:秦浪!
而這時候,背對著門口的李青,也轉身認出了那個人是誰,繼而驚叫道:“秦浪!?”
不錯,進來的這個人,正是打扮的好像高帥富的秦浪先生。
秦浪推開門,慢騰騰的走進了客廳內,看著臉色蒼白的寶兒,低低的歎了口氣,還沒有說什麼呢,被人搶走了生意的吳婆婆,就蹭蹭的走到他麵前,雙手掐著腰的罵道:“喂,喂!我說你哪兒來的小兔崽子,敢和老娘搶生意?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吳婆婆在江北小區……”
吳婆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黑,接著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啪!
再接著,她就覺得腮幫子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吳婆婆左手捂著腮幫子,一張老臉上全是不信的看著秦浪:“你、你敢打我!?”
“打你?打你怎麼啦,切,這世上就沒有我不敢的事兒!”
甩手抽了吳婆婆一記耳光後,秦浪甩了甩有些發疼的手,摘下了臉上的墨鏡,雙眼朝天的說道:“老子雖說一直都是個尊老愛幼的大好青年,但在看到落井下石的老不死時,還是會不惜屈身親自教訓她一番的!我說那個吳婆婆,你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就能喊來百八十個小弟,把你這個老幫葉子痛扁一頓,然後送去島國,拍那種口味特重的愛情片?”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
別看吳婆婆在麵對寶兒一家人時,掐著腰的好像母老虎一樣,威風凜凜的。
但在小混混出身的秦浪麵前,她在被抽耳光後,除了嘴硬之外,卻不敢有半點的撒潑。
吳婆婆一向是在市井中過生活的,早就練出了一雙如炬慧眼,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家夥,絕對不是好人了。
她要是再敢耍橫的話,說不定這廝真會一個電話喊一些小混混,把她痛扁一頓。
而她呢,平時也因為行事乖戾,根本不受鄰裏的待見,所以哪怕是在她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可也不會有誰來為她打抱不平的。
當然了,她是萬萬不會信秦浪那句把她送到島國拍愛情片的話,因為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
秦浪可是混混出身,吳婆婆在挨了一耳光後,她臉上表露出的恐懼,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所以不等吳婆婆再說什麼,就嘿嘿冷笑了兩聲:“嘿嘿,老不死的,你要是識相的話,那就趕緊拿著錢滾蛋!”
說完,秦浪從口袋中掏出厚厚的一疊錢,數出八百塊,啪的一下就扔在了吳婆婆的懷裏。
“我、我,你小子等著!”
吳婆婆慌忙接住錢,剛想說點狠話撈回一點麵子,卻看到秦浪雙眼一瞪,就再也不敢說什麼了,趕緊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隨著吳婆婆咣的一聲,將防盜門關上後,A--47號樓的一單元601室內,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秦浪站在客廳門口,寶兒站在陽台門口,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相識著。
本想和秦浪打招呼的李青,看到這一幕後,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
“唉,這還是那個把我轟出交大校園的燕寶兒麼,才短短的一個多月不見,她就憔悴成了這幅模樣,讓我不敢相認。”
望著站在陽台門口的寶兒,秦浪心中沒來由的泛起了一股子心酸,然後強自笑了笑:“嗨,寶兒,我們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當初秦浪在離開交大校園時,寶兒的氣色雖說很不好看,但那時候她的舉手投足間、哦,就算是默不作聲的站在那兒不說話,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強烈的自信,或者說是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