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非,放心吧,隻要把那幫王八蛋趕出去,奶奶的醫療費老大絕對包了,今天晚上你注意點就行了。”梅州市的城北的一家不起眼的酒吧裏,十幾個身著統一黑色西服的男子,正默默的擦著手上本已隱隱發出寒光的刀具,酒吧角落的另一邊,一個留著長長頭發的男人,正輕輕的拍著另一個麵帶冷漠少年的肩膀,而那個少年則無聲繼續擦著手中的那把開山刀。
淩晨一點多,梅州市城北的那家不起眼的酒吧裏,陸續的走出十幾個殺氣騰騰的男子,慢慢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而他們的手上無一不例外的握著一把閃亮的開山刀,帶頭的正是那個留著長頭發的男子,他的身邊則是那個擦刀的少年。
“殺,把福田幫的這幫雜碎給老子砍了。”隨著那個長發男子的一聲大吼,他身邊的十幾名男子,就高舉著手中的開山刀,大吼著朝對麵的敵人衝去,頓時,原本幹淨整潔的街道,慢慢的變成了一條不斷湧動小溪,隻不過這條小溪裏流的著鮮紅色的液體,不斷的有人倒下,就有不斷的鮮紅色液體湧入,兩幫持刀的人員不停的瘋狂扭動,不停的把手中的刀捅進對方的身體裏,再快速的抽出,尋找著下一個目標,而與此同時在梅州市城北的多處地方,同樣的上演著這樣的血腥搏殺。
“涯哥,”街道的場麵越來越激烈,地上已經躺滿了雙方的人員,少年用手中的刀,堪堪的擋住了對方劈過來的刀片,然後一刀桶進他的肚子了,對方身體裏的鮮血就象被密封在罐頭裏的可樂,突然被人搖擺幾下再拉開,血紅色的液體就隨著空氣,瞬間的噴射了起來,少年的全身被噴成了血人,突然他聽到一聲慘叫,回頭一看,不由的驚呼起來,因為他見到,剛才的那個長頭發的涯哥,被兩把刀一前一後同時的捅進身體,不過,這個涯哥還是很硬氣的把自己手中的斷刀,狠狠的捅進他前方的對手身體裏,然後再雙雙的倒在地上。涯哥的倒下讓少年突然瘋狂起來,不顧迎麵劈來的刀影,硬是把手中的開山刀搶前的砍在對方的脖子上。
少年的瘋狂又同樣的影響著其他人的瘋狂,原本就處於劣勢的一方,瞬間就跟對方殺得旗鼓相當,甚至還占居了上風,短短不到半個小時,共一百多人的街道,已經散散落落的剩下少年一個。少年看了看躺滿兄弟和敵人的街道,丟下手中的開山刀,急忙的跑到剛才涯哥倒下的地方,鮮紅色的液體已經侵濕了地上的兩人,不過,少年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的把壓在涯哥身上的屍體踢開,從地上抱起奄奄一息的涯哥。
“大哥,你支持點,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去醫院。”看著鮮紅色的液體不停的從涯哥的嘴裏湧出,少年緊張的朝懷裏的涯哥大聲的說到,同時還用雙手企圖不讓那鮮紅色的液體從他的嘴裏湧出,多少年了,除了家裏的奶奶,對自己最好的人就要數涯哥了,雖然他不是自己的親哥哥,但恐怕親哥也沒有他對自己好,從小自己就和年邁的奶奶相依為命,沒有父母的自己不知被多少小孩欺負過,是懷裏的涯哥一個人用他的拳頭,把那些欺負自己的小孩趕開的,是他給自己錢上學的,甚至現在奶奶得了重病,他也不忘幫自己找錢,但是現在這樣一個重要的人,就活生生的倒在自己的懷裏,少年如何的不著緊呢?
“野非,不用了,哥自己知道自己的事,這麼多年了,以前跟在我身後的野非也長大了,哥我又當了十幾年的黑社會了,哥知道自己始終會有今天的,我們混社會的人,不是今天死在別人的手中,就是別人死在自己的手上,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咳…咳…。”少年懷裏的人被少年的一番給弄清醒了,望著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笑了,不過他還是掙紮的把手伸入自己的口袋裏,慢慢的掏出一疊鈔票。
“野非,哥沒用,這幾天隻弄到這點錢,本想等下跟大哥要的,但…,唉,野非,你是個男人,男人是不能哭的,聽哥哥一句話,過了今晚你就離開中星,去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哥後悔把你帶進中星呀,從小你就很聰明的,一定要做一個有出息的人,不要象哥一樣,永遠被人指著脊梁骨說是個混混,而且還沒有上過一個女人。”涯哥勉強的都少年說完這些話,把手中的鈔票遞在少年的手上,然後頭一歪就倒在少年的懷裏,永遠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