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她穿越到清朝已經有些日子了,她前世的名字叫蕭寒煙,是一個知名女畫家,身世頗為坎坷,曾經因為父母離異背棄孤兒院,也曾經因為不會做人被畫壇名人打入黑名單,而後做了畫壇槍手,最後無意間邂逅了英俊邪魅的雷赫,為了成名她做了他的情婦。
自此以後蕭寒煙的生活脫離了原來的軌跡,和男朋友顧之行漸行漸遠,她打算做良家婦女,甩掉雷赫跟前男友顧之行結婚的時候,就被追來的雷赫用電棒打暈了,爾後莫名其妙的來到四百年前的大清國。這讓她這個感情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充,猶如荒涼的戈壁,且身世坎坷的女屌絲深表無奈。
記得一年前一睜眼看見華麗的蒙古羊皮帳篷,她發出一聲尖叫,而後揚起手打了自己身邊的丫鬟一個耳光,她‘啊呀’一聲慘叫就喊道:“不好了,小姐又鬼上身了。”
在之後帳篷內就黑壓壓的圍了一群人,全是身穿精鐵盔甲的將士,為首那個麵貌英俊的漢子抱住她說:“你這個小古怪,你又在鬧什麼鬼?”
她當時心想一定有事雷赫少爺捉弄她的惡作劇,於是她伸伸舌頭說:“我蕭寒煙既然敢從你雷赫的別墅裏逃出來,就不打算做你這個鑽石王老五的情婦了,怎麼著吧,你就又把我敲暈了,放到自己家的片場戲弄,好啊,雷少爺,你出來吧,上一次是沙漠的碉堡,這一次蒙古帳篷,不新鮮了,世界上不存在穿越,有種你給我出來。”
“你砸壞了烏拉媽媽的花瓶,你就裝鬼上身,你給我老實點,不然阿瑪打你。”那高大英俊的男人笑著說,眼神中陰陰帶著一些威脅。
“啊。我的身體怎麼縮小了。”她尖叫了一聲,突然發現自己遇上二十一世紀最狗血的傳奇—穿越,那英俊的漢子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你再裝失憶,或者力圖用鬼上身逃避故意砸壞你烏拉媽媽白玉瓶的事,我就讓薩滿法師過來給你招魂。”
“別…別別…哈哈…嘿嘿…”她笑著說:“我已經全好了,爸爸。”
“是阿瑪,赫舍裏,你再如此,薩滿法師就來了,他來了可是要你坐在火圈裏喝符水的,還要聽一整夜的鈴鐺聲,你確定你真的失憶了,被鬼上身了?”那漢子冷聲說,她立刻回答:“絕對沒有,阿瑪。”
那漢子笑笑說:“嗯,華副將咱們回去了,小姐的失憶症,和鬼上身都已經好了。”那漢子走的時候發出雷鳴般的朗笑,蕭寒煙揮起雙拳在他背後,揮舞了幾下,就見那漢子回頭說:“不服氣嗎?難不成有鬼上身了?”
蕭寒煙蹦起來說:“嘿嘿哈哈,怎麼樣太極拳練得不錯吧。”她此言一出就逗的那漢子和他身後的副將哄然大笑,蕭寒煙皺著鼻子說:“不許笑我,在笑我就哭。”
“哈哈,咱們天不怕地不怕的赫舍裏,不怕鞭子,不怕挨打,怕薩滿法師,薩滿法師果然法力無邊,你烏拉媽媽終於可以製住你了,華副將咱們走吧。”那漢子朗笑著把她高高的舉起說道:“等我列兵回來再跟你這個小古怪算賬。”
那漢子走了以後,她從丫鬟口裏得知,自己叫赫舍裏,這漢子是她阿瑪噶布喇,這小丫鬟叫安琪兒,同她一起伺候自己的還有一個管教婆子名叫蘇哈嬤嬤,這赫舍裏的親額娘已經病逝一個多月了,這噶布喇還有一個原配夫人叫烏拉氏,為人謹慎周全,卻並沒有薄待赫舍裏,反而這赫舍裏天天的調皮搗蛋,讓烏拉氏不得安寧。
然而她這個阿瑪噶布喇說好聽點是慈愛溫柔,說難聽點就是溺愛女兒,不管赫舍裏做什麼,噶布喇都說是好,哪怕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也會放過她不了了之。看來她是有福氣了,於是她決定就做這個赫舍裏,終日的遛馬,調皮,捉弄人,搞破壞,娛人娛己的過日子。
章一:晴天霹靂
順治十六年的十月十八,是庫倫貝爾城最喧囂的日子,對於滿八旗庫倫貝爾城外的軍隊尤其重要,這裏是赫舍裏阿瑪西北大將軍噶布喇的管轄之地。入秋以後沙俄又一次騷擾邊防到隆冬都沒有停息。然而就在此刻副將華漢爾叛變了,因為此事噶布喇陷入了困境。
戰略線從庫倫貝爾延綿到撒哈拉沙漠,就在昨天黃昏阿瑪的營帳中傳來主戰報捷的喜訊,這一次也許大清有望統一庫倫貝爾外的三大邊城,那本是沙俄的領土,聖祖皇帝寄望的地方,赫舍裏自是很開心,阿瑪很快就要完成他終生的理想-為大清國開疆擴土。
戰鼓聲傳入耳朵的時候,赫舍裏的心彌漫著一種暗動的硝煙,她輕輕地撩開帳篷,就聽見後麵有嚴厲卻無奈的聲音傳過來:“小姐,你就不顧忌一點體統嗎?”
“蘇哈嬤嬤,赫舍裏給您請安了,您起得可真早。這昨晚子時在這裏盯梢到現在不累嗎?”赫舍裏莞爾一笑,盡顯芳華,雖然年紀尚幼,可是鴉青的頭發宛如絲綢,晶瑩如玉的麵頰上找不出半絲瑕疵。
蘇哈嬤嬤看著身穿水紅色宋錦旗袍的赫舍裏,今天她顯得格外的亮麗,隻是這亮麗中透著幾分讓人無奈的刁蠻,這金縷富貴牡丹常服穿在赫舍裏氏小姐的身上自有一番高貴雍容的韻味,可是這赫舍裏小姐精靈頑皮樣子哪有半分的雍容沉穩的氣質?分明就是個活脫脫的調皮精靈。
“不早了,已經寅時了,小姐但凡憐惜奴婢一點,就請您明個不要這麼早出來成嗎?也讓老奴在外麵多眯一會兒。馬場不是您該去的地方!”蘇哈嬤嬤那張宛若風幹了的橘子皮的老臉上盡是苦笑,她的個頭頗高,五官倒是端正,臉盤頗大,不笑的時候顯得略微的陰沉嚴肅,冷著臉看著赫舍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