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瑟按壓著王愛枝的手,越發用力,"沒錯,這就是對我的報應。是報應我以前太軟弱,任憑你們欺負我,欺負我的女兒!從現在開始,過去的我死了!"
王愛枝因為是坐著的,使不上力,她疼的胡亂打著賀錦瑟,開口大叫:"來人,來人啊!花姐……花姐給我出來!"
王愛枝掙紮地推翻了茶幾,二樓才有保姆的聲音。
"夫人,夫人!?"
等保姆過來的時候,賀錦瑟已經鬆了手,紅著眼眶。表情慌張地跪在一邊。
"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讓您嚐嚐我做的甜湯。哪裏曉得您沒有接住,我趕緊給您擦擦,藥油、藥油呢?這要趕緊處理。不然會落疤的!"
她胡亂地去擦王愛枝的手,被王愛枝一下子推倒在地。
"你給我滾開!你這個奸詐的女人,你是不是在茶室那天就想著這件事了!你太狠毒太惡心了!"
保姆趕緊拿過來一盆冰水。讓王愛枝的手伸進去浸泡。
"花姐,你怎麼這麼半天都不出來?"
"夫人……您讓我、您讓我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的……"
恰好,豐延年進門,正看到王愛枝疼的麵目扭曲,賀錦瑟跪在地毯上。
他小小地吃驚了一下,隨即擰開襯衣的前兩個扣子。
"阿姨,實在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您打我吧,您狠狠地打我!"
賀錦瑟拚命地往前走,還抓過王愛枝的手試圖擦拭,故意擦痛王愛枝的手。
"哎喲,你這個賤人,滾!"
王愛枝撐著沙發起身,"送我去醫院,花姐快讓司機送我去醫院!"
賀錦瑟站起身,假意要扶著她,其實是阻攔她。
她知道燙傷治療晚一刻,就難恢複一分。
"小媽?"
賀錦瑟和王愛枝同時看向豐延年,王愛枝道:"延年,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看看她對我做了什麼,你給我教訓她!"
"小媽……我還是先讓司機送您去醫院再說吧,您這手怎麼傷的這麼厲害?"
豐延年扶著王愛枝的時候回頭看賀錦瑟,賀錦瑟微微仰頭,露出難得高傲的笑容。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對豐延年露出這種笑。
以前的她都是卑微的,討好的。
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惡心。
豐延年卻也對賀錦瑟,露出了一個三年來,從未有過的微笑。
這讓賀錦瑟一時間愣在當場,再抬頭看豐延年,他已經扶著王愛枝走出了屋。
莫不是自己看錯了?他為什麼對自己露出那般沒有惡意的笑容?
賀錦瑟隻想了一下,便趕緊起身,"阿姨,我陪您一起去,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錯在我!"
賀錦瑟擠著進了車,王愛枝疼的麵色煞白,冷汗直冒。
"你給我滾出去!"
王愛枝聯合保姆直接把賀錦瑟推倒在地,讓司機趕緊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