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們交個朋友,不好嗎?"

賀錦瑟三年的時光,都給了豐延年,在家裏,她把別墅收拾的一絲不苟,豐延年唯一留在別墅裏的兩件衣服,她也小心熨燙,有了孩子就全心全意照顧孩子,她已經很久……沒有朋友了。

她甚至覺得這樣的自己不配和段雲琪當朋友。

"段雲琪……"

賀錦瑟對段雲琪說了自己的事,沒有半句隱瞞,不如說,她已經壓抑很久了,這個傾訴讓她內心舒服很多。

段雲琪聽後沉思了一會兒,十分認真地道:"你父母的公司是做刺繡的,去世後這生意鏈便斷了,剩下的財產放在信托來讓你領每月的生活費。但是既然是販賣工藝,那也就是說,隻要重新開門,引進產品,這生意就可以做下去。我覺得你可以接手,不要怕麻煩,我幫你。"

他說完帶著笑意,溫柔地看向賀錦瑟。

賀錦瑟卻連忙擺手,"我不行的,我完全不懂公司的整個體係,我、我做不了。"

"可是你繼承了公司,可以賺更多的錢。"

"我會努力做網上兼職的。"

"賀錦瑟,你可以試一試,如果真的失敗了,你大不了回來做兼職,你說是不是?"

賀錦瑟猶豫了一下,她是需要錢,可是她很怕失敗。

現在父母的公司雖然停滯,但還健在。若是自己接手,徹底完蛋,那她可就是罪人了。

更重要的是,現在公司由信托管理,自己還能領到每月一萬元的生活費,如果公司徹底被自己折騰完了,那她連一萬元都沒了!

"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段雲琪見賀錦瑟一再拒絕,便換了一個話題,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另一邊,豐延年在公司的辦公室裏,麵色沉重。

他自己鬆開了銀灰色領帶,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助理彙報的聲音越來越小。

"關於賀小姐新聞的事,我派人調查了,說是信息部那邊的人,想給您拍個馬屁,沒想到弄巧成拙……"

豐延年冷笑一聲,"拍我馬屁,他是想拍王愛枝的馬屁吧?甚至……這件事就是王愛枝授意的,隻不過查不到證據而已!"

"等等,你剛才說,你的人查到是一個男人陪著賀錦瑟去報案,那個男人是誰?"

"這個……沒有、沒有細查。"

助理看著豐延年的臉色,心虛地低下頭。

豐延年微閉雙眼,猛地睜開,將桌上的筆狠狠地丟在地上,嚇得助理一哆嗦。

"那就去細查!明晚這個時間,我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如果查不到,你就不用回來了。"

"啊……是,啊不!我一定能查到!"

助理出了豐延年的辦公室,抹了下頭上的汗。

而豐延年則扯下自己的領帶,一拳打在牆上。一下、兩下、三下,拳頭冒了血,白皙的牆壁被染了刺目的紅。

"王愛枝,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