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代價是慘痛的,她的右腿受了傷,儼然和殘廢沒區別。

今日也是因為甜甜在一樓喊自己,自己右腿突然一軟,才跌下樓梯。

賀錦瑟的淚水在眼眶打轉,這就是不愛了之後的狠毒嗎?

"大哥,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豐延年瞥了眼豐茉莉,不怒自威,"別插嘴,自己被利用了,還幫她說話,你也是蠢。"

"我……"

豐延年鬆開賀錦瑟的下巴,對豐茉莉道:"下次別給我打電話,除非是賀錦瑟摔死了,你打電話讓我直接出席她的葬禮。"

"大哥!"

豐延年頭也不回地走掉。

賀錦瑟聽到這一句話,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流下來。

她激動地拍著床,手背上的輸液針都回了血。

額頭的痛卻不如她的心痛。

"豐延年!"

"豐延年你給我回來,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我沒有騙你……"

她可以忍受豐延年的冷漠,也可以忍受豐延年的不歸家,但是這次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她怎麼會這樣做!

因為太過激動,賀錦瑟剛剛縫合好的頭部傷口又裂了開來,豐茉莉趕緊叫了一聲,"大嫂,你冷靜一點,別衝動,你傷口都裂開了!"

而豐延年,在出了病房後,聽到賀錦瑟以及豐茉莉的叫喊,頓了一下。

如果仔細看,他那黑亮的眸子裏帶了水光,俊美精致的臉也染了困苦之色,雙拳緊握,本就淺淡的唇色,被抿的發白。

他深吸一口氣,仰頭微閉雙眸,主治醫生紛紛跑來,他才睜開雙眼,頭也不回地走出醫院。

趕來的主治醫生為賀錦瑟重新縫合了傷口,並且讓賀錦瑟千萬不要再激動。

豐茉莉在一旁一直安撫。

賀錦瑟淚流滿麵,臉色蒼白,連嘴唇也因為失血過多,而發白爆皮。

"茉莉……我真的不知道你會提前來,我這麼說,你相信嗎?"

豐茉莉點點頭,"我信,我相信你大嫂,而且我是臨時才決定今天上午來陪甜甜的,之前定的是下午!這些我和我哥說了,他卻怎麼都不信。"

賀錦瑟深吸一口氣,"討厭一個人,怕是她說什麼,都不會信吧。"

而骨科的大夫,卻在這時候進了門來。

"家屬出來一下。"

豐茉莉要去,賀錦瑟卻一把抓住豐茉莉,"有什麼,就和我說吧,我不會再給醫生添麻煩,剛才確實是我失了冷靜……"

大夫抿了抿嘴,"您的右腿,最近有什麼不適嗎?"

"右腿最近是有些酸脹疼痛,不過我的右腿受了傷,有時候照顧寶寶累一點,就會痛。"

"豐太太,我們懷疑……你患了骨癌。"

轟的一下。

賀錦瑟就覺得眼前發黑,她一瞬間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耳朵也嗡嗡作響,一旁的豐茉莉立即道:"我大嫂怎麼可能是骨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