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鮮於景華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丫頭真是太壞了,她這不就是擺明了不讓白炎之坐下來嗎?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白炎之的動作僵了一下,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卻還是坐了下來,故作淡定地說道:“笙簫,你這是哪裏的話,你能坐在這裏,為何我就不行,我……”
“你沒有付銀子啊。”還沒等白炎之把話說完,玉笙簫菊把他的話給接了過去,臉上還掛著純真的神情,真讓人懷疑她剛剛那句話是不是故意的。
她這句話讓白炎之的臉色黑了下去,隻見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單手伸了出來,一袋東西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即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看著玉笙簫臉上露出的驚訝神情,白炎之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心中暗道,哼,我還讓你知道,當初與我解除婚約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看著白炎之前麵的那袋東西,玉笙簫的眉頭輕輕一挑:“哇哦。”
聽到玉笙簫這驚訝的聲音,白炎之很是受用,隻見他把那個袋子攤開,裏麵的天和幣從裏麵漏了出來,他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這一頓,我白炎之包了,如何?我可以坐下來了嗎?”
他的話音剛落,鮮於景華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輕輕撇了他一眼,緩緩開口說道:“不行,我隻想與我的未婚妻用膳,還請太子殿下離開,還有,我們並不缺錢。”
沒想到鮮於景華竟這麼不給自己麵子,白炎之的臉色漲得通紅,雙肩微微顫抖著,眼中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光芒,在這個藍瀛國裏麵,除了皇帝,還沒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呢,這個從另外一個國家來的小子竟然敢對他這麼說話,真是豈有此理!
相對於白炎之的憤怒,玉笙簫和鮮於景華倒是淡然了不少,隻見她們兩人又吃起了東西,畢竟從迷霧森林那邊趕回來,就直接去了安晉王府,現在才好不容易找個地方吃飯,誰知白炎之竟然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搗亂,任誰都會生氣。
見玉笙簫兩人不搭理自己,白炎之便一掌拍在桌子上,這道聲音讓玉笙簫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轉頭對鮮於景華說道:“景華,我想要你個安靜的吃飯環境。”
聽到她這句話,鮮於景華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還以為這個丫頭會忍到最後呢,看樣子是忍不下去了,隻見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緩緩站了起來,朝著對麵的白炎之說道:“太子殿下,你聽到了嗎?丫頭說她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他這句話讓白炎之的臉色黑了下去,用力地咬了咬牙,沉著聲音說道:“今日,我偏偏就不走了,我看你能奈我何。”隨即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白炎之的這個舉動讓鮮於景華的眉頭輕輕一挑,單手一番,手中一股玄氣朝著白炎之的椅子打了過去,正好打在椅子的腳上,隻聽到嘭的一聲,那椅子竟活生生被他打的缺了一個腳,失去平衡的白炎之一下子就往地上摔了下去。
“哎喲。”
看著摔在地上的白炎之,鮮於景華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緩緩開口說道:“喲,太子殿下,看來這家客棧還真是與你無緣呢,這好好的椅子,竟壞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他這話一出,白炎之一下子便從地上跳了起來,手指指著一臉笑意的鮮於景華,沉著聲音說道:“鮮於景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的椅子上動手腳!這裏是藍瀛,不是東溟,你少在這裏囂張!”
白炎之那暴跳如雷的樣子,看的鮮於景華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淡淡撇了他一眼,對他輕聲說道:“太子殿下,您這是在說什麼,景華怎麼聽不懂呢?”
一直站在身後的玉宛瑤似乎看不過白炎之一直被玉笙簫兩人欺負,臉上浮起一抹毒辣的神色,一個跨步就走到白炎之的身旁,尖著聲音對玉笙簫吼道:“玉笙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勾結別國之人陷害太子,你可知道你這是死罪!”
本來以為玉宛瑤會一直待在白炎之的身後當乖乖女,沒想到她竟跑了出來,看著一臉怒氣的玉宛瑤,玉笙簫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喃喃自語道:“這飯怎麼吃的這麼惡心。”
玉笙簫這話一出,玉宛瑤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意識到玉笙簫這是在罵自己惡心,臉上立刻浮現毒辣的表情,一掌拍在桌子上,怒視著對麵的玉笙簫:“小賤人,你少在這裏洋洋得意,我告訴你,爹爹已經說不要你回王府了,以後,你就跟著這個男人在外麵流浪吧!”
還以為她想要說什麼,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玉徹不讓她回王府的事情,玉笙簫的眉頭輕輕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的諷刺的笑容,笑著說道:“王府?玉宛瑤大小姐,你還真是孝順啊,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