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百裏玉瑤讓玉笙簫頭疼無比,連忙伸手把她推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是不是師父讓你過來的?”
隻要百裏玉瑤露出這種可憐兮兮的神情,那玉笙簫絕對不會相信她所說的話,因為這丫頭最喜歡的就是瞎編了,畢竟那麼多年,記性這種東西還是長了不少。
對於玉笙簫的舉動,百裏玉瑤倒也不覺得意外,嘴角輕輕勾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審視了一下眼前的玉笙簫,緩緩開口說道:“是啊,師父剛剛才回到府上,這才回來就惦記著你,讓我過來看看,不過師姐好像沒什麼大事嘛。”
“然後呢?師父可有說什麼?”看著百裏玉瑤一副失望的神情,玉笙簫連忙開口問道。
聽到玉笙簫的詢問,百裏玉瑤收回了自己那玩世不恭的神情,對她挑了挑眉,輕聲說道:“恩?還是師姐聰明,師父說讓你去一下前廳,想要與你商議什麼煉丹的事情。”
百裏玉瑤這話一出,玉笙簫便邁著腳步往外麵走了出去,師父怎麼如此著急,不過想來也正常,剛剛知道煉丹需要千年雪芝和萬年寒冰這兩味藥時,師父也馬上啟程去了天山血脈,也許是想著能夠突破,有些著急吧。
還真是一個可愛的老家夥。
見玉笙簫往外麵走了出去,百裏玉瑤不由得一愣,隨後邁開腳步跟了上去:“師姐,你等等我啊。”
城主府前廳。
此時鮮於景華眾人已經在前廳等候,殺無花穿著一身紫色長袍,臉上帶著一絲興奮的神色,而秦雨玫則是一臉無聊地玩著手中的陶瓷杯,自從玄墨走了之後,她似乎少了一些什麼。
連如意依舊是那張淡然的臉龐,就在此時,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這讓眾人的眼前一亮,隻見她對著殺無花抱拳說道:“徒兒見過師父。”
看到眼前的玉笙簫,殺無花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把她扶了起來,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卻帶著一絲責怪的語氣:“玉兒,為師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師徒之間不用拘於禮節,你總是不聽。”
被殺無花扶起來的玉笙簫看了看周圍的眾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輕聲一笑:“師父,瞧你說的,這麼多人在這裏,徒兒不想讓師父丟了麵子。”
看著她有些歉意的笑容,殺無花就算有再多的責怪,也說不出口,隻能伸手推了推她的額頭,輕聲說道:“你啊,坐著吧,為師還有一些事情想向你詢問呢。”
“是。”
玉笙簫找了個空位便坐了下去,正好在鮮於景華的旁邊,見她坐了下來,鮮於景華轉頭對她眨了眨眼睛,這讓玉笙簫忍不住一頓惡寒。
雖然玉笙簫不搭理鮮於景華,不過兩人這小小的互動在別人眼裏卻是打情罵俏,這讓殺無花的臉上泛起一抹尷尬之色,隨後清了清嗓子:“咳咳,玉兒,今日的事情是怎麼回事,能否把緣由告訴為師,如此一來,為師也可以幫幫你。”
聽到殺無花的聲音,玉笙簫連忙轉頭朝他看了過去,看著殺無花臉上的神情,玉笙簫自然也知道他在問些什麼,輕輕點了點頭,緩緩開口說道:“師父,其實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與景華去迷霧森林做任務,沒想到卻遇上了天宏閣外層長老的兒子,張天龍,他對我們一再挑釁,還說要找他老爹找我們算賬,為了防止後患,徒兒便把他給殺了,沒想到他身上竟有玄氣封印,殺死他之後,便觸動了那個封印,想必那個所謂的長老也知道了我殺死他兒子的事情,這才派人過來追殺吧。”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那個長老竟然見她們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給那個尤嶽,若是他知道他們的身後有鮮於家族和第九城,恐怕沒有這麼輕易出手吧,這個長老,在借刀殺人。
聽到玉笙簫的這番話,殺無花的眼睛輕輕眯了起來,單手撐著下巴,眼中透著絲絲寒意,輕啟薄唇問道:“如此說來,是那個姓張的挑釁在先?”
“確實如此。”殺無花的話音剛落,鮮於景華便點頭說道。
他的身後有鮮於家族,再加上他的實力不差,所以那些人一定會把沒有背景的玉笙簫當成攻擊的第一對象,這正是他擔心的。
“老大,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沒聽你說過?”聽到玉笙簫的這番話,一旁的秦雨玫也有些坐不住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她還有什麼資格待在老大的身邊。
看著秦雨玫臉上著急的神情,玉笙簫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她就知道會是這種反應,所以她才一直沒有說,想到這裏,輕輕地呼了一口氣,給秦雨玫投了一個放心的神情,緩緩開口說道:“這已經是我去天和學院之前的事情了,隻是沒想到些人的手居然伸地這麼長,都追到第九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