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問,玉笙簫有些無奈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腿部,抬頭無辜地看著眼前的鮮於景華:“腿麻了。”
她這話一出,鮮於景華這才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她身體出了什麼事情,原來如此,也難怪,一動不動地在這裏坐上一個事情,血液不流通,就麻也是正常,隨後二話不說就伸手把她給抱了起來。
鮮於景華這個舉動先是讓她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連忙對他拳打腳踢:“你又占我便宜!”
對於她那猶如撓癢癢一般的舉動,鮮於景華的嘴角始終掛著笑意,隻見他邊走邊說道:“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麼見外的話,為夫甚是傷心啊。”
“誰和你是老夫老妻了!”
“你啊。”
她們這個舉動讓坐在對麵的秦雨玫連忙伸手捂住了臉,卻透過指縫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嘴角勾著壞壞的笑容:“老大又調皮了。”
秦雨玫的這句話讓玉笙簫的臉漲得通紅,隨後惱羞成怒地對著她大聲吼道:“秦雨玫,你皮癢了是吧?”
聽到這氣震山河一般的怒吼,秦雨玫卻是對著玉笙簫吐了吐舌頭,抓起一隻已經烤熟的兔子就吃了起來,仿佛沒有聽到玉笙簫的怒氣一般。
就在此時,殺無花也回來了,眾人安靜地吃完兔子肉後便各自打坐休息去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他們就可以到達天山血脈了,可是偏偏意外就是找到了他們。
是夜,層層烏雲蓋住了那明亮的月亮,涼風輕輕吹著,四周的樹葉被吹得沙沙做響,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冷,玉笙簫竟打了一個冷顫,隨即,身子竟多了一絲溫暖。
這讓玉笙簫猛地睜開眼睛,卻對上了鮮於景華那擔憂的神情,仔細一看,原來那溫暖是來自鮮於景華手上的披風,看了一下周圍的眾人,輕聲開口問道:“你把披風給了我,自己怎麼辦?”
她這句話讓鮮於景華一愣,隨後輕輕笑道:“怎麼,丫頭知道關心我了?”
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調侃她,玉笙簫不由得朝他拋了一個白眼,把頭扭到一邊,輕聲開口說道:“沒有,我就是問問。”
對於她的這句話,鮮於景華倒是不覺得意外,隻是輕輕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玉笙簫那毛茸茸的頭發,湊到她的耳邊說道:“放心吧,為了避免冷著我自己,儲物戒裏麵還有幾件呢。”
話音剛落,殺無花卻突然喊出一句:“誰!”
這句話可讓正在說話的兩人一愣,不由得朝殺無花看了過去,卻見此時的殺無花手中正凝了一層霜,可見他是催動了寒冰掌,能讓殺無花如此緊張,恐怕不是善類。
而殺無花的這句話也讓正在熟睡中的秦雨玫醒了過來,兩人快速往玉笙簫的這邊走了過來,警惕地看著周圍,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隻聽秦雨玫小聲問道:“老大,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到詢問的玉笙簫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不過她能夠感受到,現在的空氣變得壓抑了不少,可見是什麼人闖了進來,或者是白天沉睡的東西已經醒了過來。
就在此時,殺無花突然對她們說道:“玉兒,你們過來,來人恐怕不弱。”
殺無花這話一出,玉笙簫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轉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的三人說道:“你們也快過來。”說罷便快速走到殺無花的身旁。
當她們走到殺無花身旁時,一道沙沙的聲音便從四周傳了過來,這沙沙的聲音不同於剛剛風吹樹葉的聲音,仿佛是什麼在地上蠕動一般,看樣子,來的是爬行動物,而且不知一個!
眾人背靠背地站在一起,每個人都警惕地看著四周,沒想到白天如此安靜的森林,晚上竟如此危險,眾人的眉頭緊緊皺著,過了半響,一個個猶如燈籠般大小的東西冒了出來,泛著綠幽幽的光芒,讓人看著不由地打顫。
看著這一個個冒出來的燈籠,秦雨玫不免吞了吞口水,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綠色的燈籠恐怕是什麼動物的眼睛了,如此之大,恐怕是靈獸了。
過了一會,這些東西似乎沒有進攻的意思,而是靜靜地待在不遠處觀察著她們,似乎是在等待她們最弱的時候。
一陣風輕輕地吹了過來,頭頂上的烏雲被輕輕吹開,眾人也不由得眼前一亮,看清楚眼神的東西時,玉笙簫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圍在她們周圍的竟是一條條長著兩個頭的蛇,每條都睜大著眼睛,吐著長長的信子,讓人不寒而栗。
其實玉笙簫什麼都不怕,就是對這些軟體動物沒轍,看著它們那無骨般的身體,她就忍不住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