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全麵反彈
第12章：全麵反彈
“大頭班長，別理他！跟我們說說看，你媽媽是禁幹優化你的？”舒嬌雲調笑道。“說起來話就長了，恐怕三天三夜也講不完，你們還想聽嗎？”“當然想啊！就算講十天十夜也要聽！”眾人異口同聲笑道。袁傾香見眾命難違，隻得無可奈何地說道：“既然大家都想聽，那我隻好說個沒完沒了了？”眾人趕忙催她說。“其實我也不想每天抱著書死看，不想每天要寫那麼多字，可我媽媽就是不管，說什哩整天就知道玩，學問哪一天才能變成茫茫無際的大海，還說做學問不是看什哩神話故事，不要瞎幻想，指望打一針或吃一粒神奇藥丸，腦袋就滿是知識了，而要勤學苦練，所以她特意請人給我裱了幅對聯：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這下慘了！她每天督促我看書、寫字、做題，我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我幾次跟她搞對抗，故意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做她布置給我的事。這下又壞了，她便給我限時，時間一到，如未完成，幾條黃瓜印便毫不留情地上了我身。是在沒辦法了，總不能老挨打啊？有時我真恨她乞岡仔狠心打我，所以發誓以後道自己有力氣能打他時，也讓她嚐嚐我的厲害。以後也就變得慢慢順從她，她說什哩就是什哩，絕不還嘴，可後來不知禁幹搞的，我發現我的怒氣、怨氣、恨氣漸漸全都煙消雲散了，什哩字海題山，在我麵前不是被我一口喝幹，就是一腳被我踢得稀巴爛，容易得難以相信，我懷疑我是不是被哪位仙家同情而賜給些魔力，讓我迎刃而解，於是我變得歡天喜地，心裏不禁說道：出吧，布置吧，誰還怕耶！反正我已練成了火眼電腦，不可同日而語了。我媽媽見我發生了很大變化，背地裏高興得沒法形容，可見了麵還是一板一眼，好像什哩也沒發生。我猛然醒悟我媽媽的良苦用心，從前通通的怨啊恨啊全都拋在腦後，於是我也裝作若無其事，依然溫順的像隻小玉兔。”“怪不到你的成績天下無敵噢！原來秘密在棲攤噢！”舒嬌雲恍然大悟道，“這下我們有法寶超過你了，就是以毒攻毒，一天當三天用，這下你可小噢？”“超就超吧，反正這些天做霸主沒有一個對手怪寂寞的，生出幾個來正好湊成戰國七雄又禁幹啊,況且花無百日紅，我也該退出這血雨腥風的江湖了。”說完袁傾香看了看周圍的人。
大家聽聲知道袁傾香有些看不起人，也沒說什麼，正在轉移視線，恰巧範玉冷冷地走進來，人剛坐穩便栽頭哼哭起來。眾人納罕，秦慕鶴在心底不禁想：禁幹又哭？總是哭哭哭，一點也不堅強，好像一碰就碎似的，你雖然有才，可是總讓人覺得不爽。
正想著，秦慕鶴隨意地轉頭往旁邊一看,見江柔正在注意著自己，不禁小聲問道：“幹嘛看我？”江柔見問，臉即刻一紅，娥眉一笑，用書擋住下半邊臉說道：“你的居心佳人來了，還不過去安慰安慰她？！”“關我什哩事哎？她愛哭哩唄！”秦慕鶴隨口答道。“你禁幹不什哩哭掉？如果你也什哩哭，那真是命中注定了，說明你們有緣。”“江柔，你到底說什哩哭什哩哭哎？我禁幹聽不懂你這位朦朧大師的話？”“既然知道我是大師，大師的話禁幹是人人都聽得懂的？”“哦！哦！你不敢說那個字……你還怕說那個字？”秦慕鶴一邊用手指點著江柔一邊又大聲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害羞的，平時打人不是心狠手辣嗎？現在禁幹學會臉紅了？”“誰說我不敢說了？要講那個字也容易，必須先用香茶漱了口，穿一套潔淨的衣服，打扮一下，帶上一枝花，然後再虔誠地小心地說出來，乞岡仔才會對得起這個字，不然便是玷汙了這個字。”“這還叫容易？照你乞岡仔說不要幾個小時噢？恐怕到時我的胡子都長出來了！”“你的胡子在哪攤呢？胎毛還未褪盡，就想有胡子了，好笑！”“笑你個頭！這有說哩好笑的，弱智兒童！整天不知道為什哩而活！”“你才是‘弱智兒童’呢！你知道為什哩而活嗎？”“當然了，可就是不告訴你！”秦慕鶴眯著眼睛，邊搖頭便氣她道。“死過去，誰又稀罕哎？難道我真不知道嗎？毛頭小子，我是故意試試你的，想不到你乞岡仔不仁不義，不是個好東西，是個臭氣衝衝的死東西！”“撇撇橫撇捺，全麵反彈！彈到我對麵的那個高個子女孩身上，禁幹樣啊？氣死你，氣死……你！”“光氣我幹嘛，我們之間也沒有什哩深仇大恨，我看去氣氣你的仇人吧，張聰菲小姐來了！”江柔故意引開話頭道。“你禁幹知道她是我的仇人？好啊！原來你……”“我什哩我？趕快回座位上去吧，別冷落了居心佳人，讓她好好給你上堂受教育的課！”江柔譏笑道。“我幹嘛偏聽你的話？我今勾偏要站在棲攤，我倒想你這位朦朧大師給我上堂課，看你把我禁幹辦？”秦慕鶴耍賴道。
“多情子，吵什哩吵，作業完成了嗎？”杜賦遠在身後喊。“哎呀！糟糕，光顧著跟你鬥嘴，連作業也忘記寫了。”秦慕鶴說著瞪了一眼江柔。“活該！誰叫你惹本姑娘生氣嗲？活該！真是罪有應得！”江柔拍手笑道。秦慕鶴不再與他搭話，趕緊奔到座位上做起來。當把胳膊不小心碰到範玉時，範玉則重重垂了他一下。秦慕鶴有點不可思議，便忍著痛說道：“對不起，玉美人，我不小心碰到你，用不著使這麼大勁打我吧，看看瞧，都害我把字寫歪了。”範玉並不做聲，依然埋著頭又打了他一下。“我說你……別以為我不敢還擊噢。”範玉依然不罷休，又是一下。“好好，算你狠，女中大俠，好男不跟女鬥，我讓著你就是了。”秦慕鶴說著往旁邊縮了縮，又繼續寫。一會兒，範玉這邊扔過來一張紙，隻見上麵寫著：寒風之意葉必凋，菊抱枝頭魂不撓。此間冷暖誰惜憐，真情烈烈迎冰刀。
秦慕鶴一門心思忙著趕作業，沒工夫細心揣摩，便草草地說道：“詩中的意思我一時參悟不透，我要抓緊時間做作業，不然今勾就沒法交差了。”“是什哩詩？拿來我看看。”坐在前排的杜賦遠笑說著伸手猛得抽搶了過來。範玉連忙站起身來奪，可惜已經遲了，急得她叫道：“再不給我我馬上代你報告老師！”“帶我報告老師？將好這上麵寫的情啊愛的給老師看……”杜賦遠話還沒說完，手中的紙條便被人奪了去，“好啊！郝一佳，你幹什哩？”“我當然是幫我們女生了。”“我叫你幫……”杜賦遠說著一記重拳打在了她的肩膀上，“給不給我？”幾位正僵持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哈哈笑聲……
杜賦遠見梁曉笑著進來，好奇地問道：“你幹嘛又笑？”“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梁曉神神秘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子雄打斷，單聽他問道：“一個天大的喜事？”“哪攤是什哩天大的喜事哎，而是天大的災難！今晚我們班將要發生人類曆史上最為悲慘的一幕了……”“那你幹嘛還笑呢？”杜賦遠搶著問。“你不知道我這個習慣嗎？其實我哪攤是笑哎，我是以笑當哭罷了。將才我去問柳老師一道算術題，就聽盧老師自言自語我們全班聽寫沒有幾個對的，今晚要多布置些詞語讓我們抄寫，那臉色是我至今看到的最為恐怖的，我想今晚我班是災星魔胎降臨了。少放臭屁，是你自己杞人憂天，引得我們也擔驚受怕。”張子雄責備道。“我說的可是真的，千真萬確，千真萬確呀！如果我撒謊，我寧願萬箭穿心而死！”“就抄寫詞語哎，頂多幾百個字，這對我速寫書生來說簡直就是眨一下眼睛的功夫，要多容易有多容易，值得你乞岡仔談虎色變嗎？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我要在烈火中永生！”杜賦遠說著演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逗得大家一直笑個不停。
下午是兩堂數學課和一堂體育課，體育課剛剛上完，大家依然興致勃勃，評論著誰快誰慢，更有不服者要重新比過，教室裏你言我語，吵成一團，羅擎笑嗬嗬地溜進來，對著大家喊道：“大家都別吵了！都別吵了！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盧老師來宣布放學了！”大家聽後大多都歡呼雀躍起來，隻有梁曉一人有氣沒力地說道：“這下好了，從沒見過盧老師這麼大發善心，竟然這麼早就來放學……我們全都掉進鬼門關了！”這下剛巧又被身後的張子雄聽見，就聽他立即罵道：“又亂放狗臭屁了，大家都在高興，就你一人胡思亂想，是不是吃錯藥了？”“眾人都醉我獨醒，滿眼過客覓知音。”梁曉牽強附會地吟道。“還真抱死理！隨便你吧，反正我們要大喊‘萬歲，萬萬歲’了。”
沒過一會兒，盧老師春意融融地走了進來，笑問道：“大家好像都在等著歡迎我？我今天這麼受歡迎噢，真是太讓我感動了！”大家竊笑著沒作聲，盧老師不容置疑一下子搬出一大堆理由，敘述要抄寫詞語，總之真讓他說中了，大家感到不知被誰重重地打了一記耳光，心裏都明白今晚要通宵達旦抄寫詞語了，因為每個詞語抄寫一百遍，計算一下有一萬多字，這下真夠慘了！
秦慕鶴離了隊，看著日頭浮在天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緊完成作業，什麼事都別想，什麼人都別見，一路上什麼熟人，玩伴，全都不理。到家後，他迅捷地掏出書本就龍飛鳳舞般抄起來。正在全神貫注中，突然門外大喝一聲，衡紫倩一下露出半個身子笑嘻嘻地說道：“嚇著你了吧？誰叫你將才不睬我嗲！喊著喊著都不睬我一下，好像我會吃了你似的。”“你真嚇了我一跳，因為我勾勾作業特別多嘛，勾勾連說話的功夫都不得了，我現在要使出渾身解數抄寫詞語。真想有位神仙幫我變99支自己會書寫的筆，乞岡仔我隻用寫一遍就行了。”“想得美，不害臊！叫別人替你寫，真沒本事！”“我沒本事？哪樣功夫我不都會幾招？我沒本事？笑話！使出來看的你眼花繚亂，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有乞岡仔誇張嗎？我看你使的是棉花拳，豆腐腿，一點都不經打。”“還不經打，瓦都給我掌碎了，木板都被我踩斷了——哎呀！不能在跟你說話了，我真要抓緊時間抄寫了，勾勾作業實在太多了！不然明勾就要出洋相了。”“你好象又攆我走了。”衡紫倩不高興道。“我不是故意的。”秦慕鶴想了想又說道，“那還是按照老規矩，隻好委屈你了。”“什哩委屈不委屈，我樂意唄！”衡紫倩說著擺了頭，“要是行的話，我真想替你寫一點……”“將才你還說叫別人寫沒本事呢！”“我是說叫別人寫沒本事，我替你寫就不同了，因為我不是別——的人。首先，你會覺得你自己血流加快，心跳加速，血壓升高；其次嘛，你寫起來也更加快了，好象知道有個人在跟你比賽；最後嘛……最後嘛……”“最後怎樣？”“我在你心中的印象當然更好了！”衡紫倩紅著臉說道。“這些話你是從哪攤學來的？我似乎沒有這些怪異感覺唄？！”“好啊！你跟我裝，我要打鬧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敢什哩？他難道受你管嗎？你當你是他什哩人哎？”秦珍荷搶著話頭和秦慕影突然出現在門口。“小慕影，你們禁幹也這麼早就放學了？”秦慕鶴趕緊扯遠話題。“今勾老師開會，所以我們也緊跟著你們放了。”秦慕影靜靜地答道。“你們家人不是不讓你們跟我玩嗎？我看你們還是趕快走吧，不然被看見了又會引火燒身了。”秦慕鶴故意嚇唬道。“今勾就算被打死了我也要多呆一會兒，反正我就要站在棲攤，你是不是嫌我們礙事了？”秦慕鶴見秦珍荷沉下臉來立即說道：“我多晚是這個意思哎！我隻不過有點替你們擔心，讓你們回去挨打難道我心裏好過嗎？”“你少來了！誰要你關心？你還是關心關心眼前這位嬌滴滴的衡大小姐吧。小慕影，咱們走！呆在棲攤還有什哩意思？簡直都受罪了！口蜜腹劍，我說過了吧，真的咱們以後再也不能理他了！”秦珍荷氣洶洶地道。“我哪攤這麼壞嗎……”秦慕鶴望著秦慕影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隨著秦珍荷離去了，不由自主地噎住了話語。“別理她們了！是她們自己太小氣。”秦慕鶴似乎沒有聽到衡紫倩的話，嘴裏喃喃念道：“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你犯傻了？趕快寫作業啥！將才還嚷作業多呢。”衡紫倩一邊拍他一邊大聲提醒道。“哎呀！我倒忘了，將才我還要拚命地寫呢，這下禁幹就忘了？”秦慕鶴迷惑地說道。“我想你是被鬼附身了吧，瞧你將才魂不守舍的樣子想起來就好笑。”衡紫倩打趣地說道。“哎！什哩好笑啊？說來讓我們也笑笑。”衡紫倩和秦慕鶴趕緊望向門外，原來是米馨緗和嶽閃銀。米馨緗又好奇地問道：“小紫倩，將才我看到二妞仔和小慕影氣呼呼地過去了唄，我倆喊她理也不理，是不是跟你們鬥過嘴了？”“她那個脾氣，誰敢惹她？哎！看你們玩得滿頭大汗的樣子玩什哩嗲？”“不告訴你唄！你棲攤不也是春暖花開的嗎？”米馨緗故意道。“不用你說我已經知道了！”“什哩？知道了你？”嶽閃銀吃驚道。“當然了！看到你們身上沾著花粉，我就知道了！你們整個下午一定是在菜田裏捉蜜蜂吃的。”“你真尖聳！一下子就被你猜中了。”米馨緗笑著道，“勾勾真好玩，我們簡直被蜜蜂吃飽了，連晚飯都不想吃了。”“你們真殘忍，肯定殺死了不少蜜蜂，小心夜裏蜜蜂們變成鬼來報仇刺你們。”“你還說呢！我倆的手全都不小心被蜜蜂刺傷了，幸虧我在行，回去倒點醬油往手上，這下老早就不痛了，要不然非腫得象個小饅頭。”“罪有應得！就是要讓你們嚐點苦頭，誰叫你們貪吃嗲？我看最好在你們吃蜂屁股的時候，突然冒出根刺來，讓你們的嘴也刺這麼一下，到時你們嘴裏含著醬油連話都不好說了，乞岡仔才會印象深點。”“看我不揪你的嘴啥！不說點好聽的，盡在損我們！”米馨緗說著就要來動手。嚇得衡紫倩鬼叫道：“媽呀！饒命吧！我不敢了！”“不敢了？我看這下遲了，連觀音都救不了你了，還喊媽？”衡紫倩被米馨緗逼得縮成一團，正在哀求著，秦慕鶴正想勸解，門外一人喝道：“瑕仔在棲攤鬧什哩東西啊？十裏遠都聽到了吧，別鬧了！小鶴仔啊，是你把她們引得來的啥？”秦慕鶴聽聲知道是父親回來了，頭都不敢轉一下，裝著在寫作業，她們仨人則嚇得吐舌往外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