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也沒聽家中長輩說過家中的這些事情,就連二叔跟祖母也是生活在淮南。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見過他們。”她說的倒是實話,不過現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麼應該外祖應該一家已經到了京城。
三年未歸家,也許家門在何方都找不到了。也許二叔一家回去了,白府也即將變得更加的熱鬧,家長裏短,吵吵鬧鬧。
“白府換了府邸,你二叔應該已經到了京城。”他在京城,白鏡時不時往他這裏跑,他自然對白家的事情也了解了一些。
“是麼?到時候不知道我還找不找得到家門在何方才是。”說到白家,白臻兒的臉色變得柔和的許多,眼眸裏都帶著光亮。
他看了眼那麵容,隨即轉移開視線說:“你可知,山西瘟疫的事情?”
“我知道。”白臻兒抬起頭看向那人,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聽說上麵會嚴查,山西境內的知府大人為了政績壓製事件,導致無辜百姓身亡。恐怕這次凶多吉少。”
“那又如何,貪官汙吏,自私自利,少一個太好不過。”白臻兒本就覺得這等人不應該為官,但是官場纏繞頗深,盤根複雜,又豈是這般簡單就可以做到的。
“你二叔可能牽扯到了其中。”他想說的,其實隻是這個。
“我二叔?”白臻兒唯一的反應就是不可能,“他應該在淮南為官。”
但是白臻兒話一說完,她便頓住了。以前也許說不可能還可以,但是現在青城跟淮南河想通後,這還真的可能。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二叔也可能被問罪?”她不太明白商鞅說這個的目的,若是真的有牽連的話,那她也無能為力。她真正害怕的是白老爺也被牽扯到。
“不會,但是那位知府大人是你二嬸娘家人。若是知府被流放或是被問斬,恐怕她們會投靠去京城。真要算起來,也算是表親。”
表親?恐怕表親是假的。他那位郝二叔真正牽扯到了其中才是真,那位知府大人隻是沒有供出來而已。不然又怎麼會帶上拖油瓶在府中呢?
商鞅說話點到即止,他知道她會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這也隻是為了她久未歸家,提點一些罷了。
“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你的藥材,應該交給了商會才是真的吧?”
商鞅放下了手裏的酒杯,“恩,過幾日便啟程。”
“對了,我想問卓瑪有來京城麼?”白臻兒還記得那個送了她蟲子的彝族姑娘。
“來過一次。”
“那時候我應該不在京城了。不知道卓瑪以後什麼時候會來京城?”白臻兒還想著好好的報答卓瑪一番。但是最後卻放了那個女孩的鴿子,想起來也挺不好意思的。
“她回草原了,應該在成親之前是不會來京城了。”商鞅現在都還記得卓瑪來的時候,知道白臻兒不在後,那副失落的表情。
“那她有沒有生氣?”
“她隻是小孩子脾氣而已。”
那就是說有些不高興了,白臻兒有些愧疚,其實是她爽約才對。不過等到下一次見麵,卓瑪就成親了啊。
算算日子,時間過得真快。
眨眼間,轉瞬間。山河流轉。風雲盡變。
畫廊上麵的醉生夢死,很快便結束了。那些從夢中醒來的人,滿臉的滿足,帶著笑意跟酒意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