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兒自然知道容佩佩口中的她是誰,自然是她的母親容大太太。
“大表姐,無論發生何事,你都不要放棄。不然親者痛,仇者快。”
容佩佩低下頭,喃喃道:“哪裏還有什麼親者,那些全是來看笑話的。”容大太太的娘家早就敗落了,時不時上門打秋風,二房那邊則是巴不得大房就此散了才是。
“大表姐這話說得就不公平了,這話要是讓母親聽到了,可是要傷心的。”
“是了,是我剛才說得不對,表妹你別放在心上。”
“表姐你就好好的,再不濟還有母親呢。那些跳梁小醜,終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容佩佩搖搖頭,“這裏,跟白府不一樣。”她沒有一個懂事理的爹,也沒有哥哥可以依靠,更沒有一個聰明的母親。
突然在門口出現了幾個人影,為首的那個人不正是剛才遇到的那小妾麼?
小妾目中無人的走了進來,“哎呀,這院子裏麵怎的這麼冷,難道是下麵的人虧待了姐姐不成?實在是最近接管府中的事情,太過忙碌了些,有些疏忽了。”
“既然如此,還請姨娘讓下人送些炭火過來才是。”白臻兒看著對麵的人開口。
估計那媚姨娘也沒想到,隻是幾句客氣話而已,居然還真有不客氣的人。沒辦法,話都說出口了,媚姨娘知道這姑奶奶家的女兒要進宮了,前程不可限量,她也得罪不起。
最後她也隻好對著下人說:“還看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那些炭火過來。”
“最好是銀炭,不然我聞不慣。”白臻兒又加了一句。
“聽見沒有,照著表小姐的話做。”媚姨娘心痛的吩咐完畢後。又笑著臉說,“表小姐若是覺得有什麼不好的話,可以到我的屋子裏,咱們潤哥兒還在念叨表小姐呢。”
“改日若是有時間,自然去看看庶表弟。隻是現在大舅母病重,實在是走不開。”
直接遭到拒絕的媚姨娘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為白臻兒的那句庶表弟。就直接踩到了媚姨娘的痛處。
“這個破地方有什麼好呆的。”說完話。媚姨娘就扭著身子,風情萬種的走了。
容佩佩死死的看著媚姨娘的背影,不屑的說:“不過是一匹揚州瘦馬。千萬人騎的貨。”
“咳咳。”小桃跟小紫臉有些微紅的咳嗽了幾聲。因為表小姐這句話,實在是太過粗俗了些。
白臻兒開口說:“聽說揚州瘦馬都是以瘦為主,這姨娘看起來不太像。”
“哼,誰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貨色。連瘦馬都不如。”
誒。雖然容佩佩罵人罵的的確是有些難聽。不過有力氣罵人了,是不是意味著要好點了呢?
這時候。屋內走出了一個大夫,原來是白夫人請的的大夫。
白夫人也走了出來,問大夫:“大夫,我大嫂如何了?”
大夫搖搖頭說:“夫人身體原本就不好。現在又遭受了這番罪。若是調理得好,可以熬過冬季,若是調理得不好的話。估計時日無多了。”
白夫人歎了口氣,最終是讓人送走了大夫。
“佩姐兒。你千萬要放寬心。”白夫人看著容佩佩安慰道。
“姑姑我知道的。”她知道的,她覺得像她母親這般活著,實在是太憋屈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大哥這番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們且在這裏守著。我去去去就回。”白夫人這是打算直接找不靠譜的大舅舅算賬了。
容佩佩沒有說話,就算是白夫人找去又如何?父親已經是被那對母女灌了*湯,此刻,半點別人的話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