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父親決定維護那兩個下人開始,你我就站在了對立麵。父親什麼都有,而臻兒隻有母親。誰若是動她一根汗毛,我都會十倍奉還。不死不休,血債血償。”
白臻兒的話說得堅定,一點遲疑跟害怕都沒有。
白老爺什麼都沒說,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兒堅毅的離開,眼中充滿對自己的失望。
他獨自一人站在屋內,心卻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空空的。
白臻兒走出房門,心情有些低落。其實這白老爺也算是一個好人,隻是在處理淮南那邊的事情,把握得不好。
她不管白老爺對那邊是怎樣的情感,白夫人就是她的底線。既然呂姨娘碰了,就要付出代價。
白鏡可是一直都等在外麵,萬一有情況,他好去救場不是麼?他平時被白老爺打罵慣了,可是嬌滴滴的小妹沒有。若是白老爺硬著為難白珍珠,他可是不會客氣的。
結果等了半天,人是出來了。可是麵容沉靜是怎麼會事?他都做好安慰小妹,出頭的準備了。
“大哥還不走麼?”白臻兒看著麵前的白鏡,知道他是專門在這裏等著她的。
白鏡回過神來,一邊走,一邊打量自家小妹的神色,這麼鎮靜?不科學。
興許是注意到白鏡探索的目光,白臻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白鏡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她為什麼沒有哭鼻子。她在心底歎了口氣說:“大哥這是在看什麼?”
“我說白珍珠,若是受了委屈就哭出來。沒人能給你委屈受。”就算是白老爺也不行,白鏡看到白臻兒沒說話,以為自己說中了,白家大哥瞬間脾氣爆棚。“不就是兩個下人,我原先顧忌著那邊,不想鬧得難堪。”
不過那邊的人這麼肆無忌憚,還真當他大房這邊的人怕了不成。他白鏡大小還沒怕過什麼。他也知道白老爺不會做出什麼實在的處罰。不過暗中做手腳,他最拿手了。
“大哥。”兩人走到岔路口的時候,白臻兒停住了腳。
“什麼事?”
“你說父親怎麼這麼偏袒那邊的人呢?”
說到這個,白鏡倒是譏諷的勾起嘴角。他說:“不過是年輕時候的求而不得。死死守著不肯放手。還以為人人都拿它當個寶。”
時間都過了這麼多年,誰還站在原地呢?
“不過是文人的酸氣罷了,老子平素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彎彎繞了。人活著就應該坦坦蕩蕩往前走。死守著那些有的沒的,最沒勁兒。”
“大哥說的極是,我們去看看母親。”白臻兒就喜歡這種坦蕩的人,興許是自己之前一直執著於以前過往。現在很是喜歡跟那些坦蕩的人接觸。
向往自由的人,身上都帶著光。
曾經身處黑暗的人。討厭光,也向往著光。
到了白夫人的院子,白夫人自然是要詢問今日的事情。白臻兒跟白鏡一個眼神後,就把其中最關鍵的東西掩蓋了。
隻是告訴白夫人她懷疑呂姨娘。所以冒險去詐了呂姨娘,沒想到歪打正著。揪出了幕後的凶手。
白夫人知道後,免不了一頓嗬斥。白臻兒跟白鏡老老實實的站著受訓。這件事情關鍵的處理結果,還有藥材的真相。她都沒講。免得白夫人知道後悔胡思亂想,畢竟,目前最關鍵的是,白夫人安全生產。
時間過得很快,京城完完全全的進入了深秋時節,天空灰蒙蒙的難得見到一個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