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一日間,她照舊去了主院陪著白夫人說了說話,然後回到自己的院子。這次,在路上,遇到了久違的福生管家。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自從上次談話結束後,不知道是不是福生有意避開她的緣故。她幾乎都沒有正麵遇到過這個神秘的管家。
白臻兒站住腳,麵色沉靜的看著麵前的人說:“管家可是有事情?”
“是的大小姐。”說完話後,福生的眼神落到了她身邊的人身上。
白臻兒瞬間明白的看了看四周的人,這次小桃依舊守在不遠的地方。
“可是有葉子的消息了?”這麼久不見,這一見麵肯定就是有消息了。
福生恭敬的站在一旁,眼神低垂的朝著白臻兒說:“本來那個丫鬟是被關在鄉下一個農莊裏麵,後來她自己逃出了莊子,不知去向。”
白臻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福生。
福生在心底歎了口氣,這次他終於認清麵前的大小姐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他打起精神繼續說:“我這幾天派人去追查了一番,消息稱那個丫鬟逃出去不久,就被拐子拐走了。由於那個拐子後來抓進牢中死了,具體的消息沒有打聽出來。隻知道她可能被賣到了偏遠的山中,給泥腿子當婆娘了。”
“可知道是被賣到哪個地方?”
“隻是知道大概的地方,具體的地兒是不知道的。”福生如實回答。
“這姨娘可是真狠呐,麵上看不出來,骨子裏卻是涼薄得很。”白臻兒帶著冷笑,語言間毫不客氣。
福生則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低著的頭也讓人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本來想說點什麼的,但是奈何對麵的人不接招,白臻兒也覺得無趣。索性開口讓福生退下,她看了眼一動不動的人說:“這件事情,我不會追究了。”
福生什麼都沒說,聽了白臻兒這句話。才轉身離開。
白臻兒看了眼那個背影。然後嘴角微微揚起,奈何情深緣淺。花燈會的事情她不追究,但是並不代表白夫人的這件事情她不追究了。
福生還真以為用這件事情就可以掩蓋過去麼?她又不是傻子。她折斷了手中的花枝,腳步一轉去了浣衣房。
洗衣房位置偏僻,在後院的深處地方。
白臻兒一到這個地方,就有負責的嬤嬤迎了上來。小心的在她麵前說:“大小姐貴腳踏賤地,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
白臻兒沒有說話。小桃站了出來說:“周嬤嬤呢?”
“不知姑娘說的是哪個周嬤嬤?”
“就是從呂姨娘那裏出來的周嬤嬤,我們小姐找她有事。”
“好的,好的,老婆子這就去叫。”
管事嬤嬤離開沒多久。周嬤嬤便走了過來,一身樸素的裝扮,仿佛蒼老了很多。
“給大小姐請安。”周嬤嬤看到白臻兒。就立刻跪了下去。
“嬤嬤請起,這次來是有事情給你說。”
周嬤嬤顫抖著站起身來說:“可是有葉子的消息了?還。還活著麼?”
周嬤嬤的那一番神色,看起來倒是不做假。白臻兒語氣柔和了些開口:“是查到了葉子的消息,嬤嬤放心,她還活著,”
周嬤嬤鬆了口氣,“還活著,還活著就好。‘
周嬤嬤說著話,眼淚掉了出來,再一次硬生生的跪了下去,朝著她說:“大小姐啊,是老奴對不起大小姐。要報應就報應在我身上,大小姐不計前嫌,以後老奴給大小姐做牛做馬。”
“嬤嬤何必如此,我隻是做了交易中的事情而已。”至於原諒,她還沒有那麼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