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我們走吧。”她沒有責怪車夫,這也怪不得車夫。
“姑娘,要不老夫這蓑衣你穿著擋擋雨。”說著,那車夫就要脫下身上的蓑衣。
“不用了老人家,你的蓑衣太大我穿不了。”就算穿了也太重,她也穿不了。
結果她剛剛走出一步,腳踝便傳來一陣疼痛,她皺了皺眉,估摸著是剛才崴到腳了。現在沒辦法叫苦,她忍了忍繼續往前走。
“發生什麼事了?”結果還沒走,她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知怎麼的,聽到那人的聲音,她的心莫名的安靜了下來。
商鞅在上麵不遠處看到了馬車停在那裏,心中感覺不妙,提步往前飛快走來。結果看到馬車破爛的停在那裏,旁邊可伶巴巴的站著人兒,頂著被打濕的披風。
整個人兒就像隻被遺落的小兔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臻兒轉過頭看到商鞅二人走來過來,眨眼的時間,油紙傘便到了她的頭頂上。她奮力抬起頭,也隻看到了他潔白的下巴。
還沒等她說話,一旁的車夫就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遭。其實不消車夫說,他大概已經猜到事情的大概,沒想到這可憐的小兔子這麼倒黴。
“阿嚏。”白臻兒又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噴嚏。
“吃了。”一雙手伸到了她麵前。
她看到那雙手上有一顆藥丸子,她也沒想什麼就拿起那顆藥丸子吞了下去。
“你就不問是什麼就吃了?”
“我不怕,你不會害我的。”她正經的點點頭,對於對麵的人,她有著莫名的信任感。
聽到她信誓旦旦的話語,他並未說什麼,手中的傘分了一半給一旁的人,“走吧,下山。”
“恩。”白臻兒攏了攏披風,既然他都沒說這披風的事情,那也許,大概不值什麼錢。
但是走了幾步,她身旁的人就停了腳步。
怎麼了?她抬起頭,這次總算是看到了他的臉。在傘下投射出暖黃色的光芒,顯得他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
他的目光從地上收了回來,像是在想什麼似的,也沒說話。
“怎麼了?”白臻兒不知道這人突然停住是幹什麼?
結果突然看到商鞅背對她蹲下了身體,“上來。”
“啊?”白臻兒突然沒懂他意思。
“上來,你腳不是受傷了麼?”他再次重複了一遍。
“哦。”她看了看麵前寬闊的背,絲毫沒有遲疑的張開雙手,趴在他的肩膀上。
“拿著。”他說完話後,白臻兒乖巧的接過傘柄,眼角看著四周地麵離自己越來越遠。
身後的小風,看著麵前的兩人,目光一時間閃過複雜。欲言又止的掙紮後,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的跟在身後。
一時間無話,寬大的油紙傘下麵,兩人挨得很近,靜得就連對方的連呼吸聲都可以聽到。
仿佛一時間,四周的人都不存在,就連雨聲都漸漸的變得恍惚了起來。傘下的世界,就這麼被放大到了極致。
她下巴小心的放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偷偷的上揚。她眼角的餘光落在他的側臉上,這種感覺,很安心。就像沉寂了幾百年的老婦人的心髒,突然間活了過來一般。
一把油紙傘,兩個夢中人。
一念之間,是誰擾亂了誰的呼吸,又是誰,入了誰的心房?(未完待續)
ps:誒,今天終於考試完畢了。當然隻是其中的一門考試完畢了,整個內心簡直都是奔潰的。
還是老規矩,明天下午一點,晚上的10點半。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