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子都是寂靜無聲,那些負責曬藥的仆人,也是隻顧做自己的事情。一切仿佛都陷入了一片的寂靜中,軟軟的風也隻是淺淺的飄過。
在這種環境中,再多的心緒也被放空了下來,她看著投射在地麵上麵的影子,小小的,頭上梳著一個少女的發髻。
正當她無聊的打量時,地麵上的影子被一個更高大的影子重疊的遮掩了起來。她抬起頭,果然看到那人過來了,隻是頭上還帶著汗,衣衫角還沾染了星星點點的紅色。
商鞅走進來看著白臻兒說:“在下先去洗漱。“
不等她點頭,剛走出幾步的人又回過頭看著她說:”現下日頭不小,還是進屋為好。”
“好。”這次她點點頭,轉身朝著屋子裏麵走去。
沒一會兒,換好衣服的商鞅走了過來,隻不過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木盒子。
“卓瑪早在幾日前就跟著龍爺一起回去了,這是她讓我留給你的。”商鞅把手裏的盒子遞給白臻兒。
秦嬤嬤眼疾手快的比白臻兒先一步接過商鞅手裏的盒子,然後轉交給了白臻兒。
看到秦嬤嬤的小動作,白臻兒有些尷尬的看向商鞅,隻不過那人仍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什麼。
接過秦嬤嬤遞過來的木盒子,白臻兒看了看外表沒什麼特別的,然後動手想要打開木盒子。結果,結果打不開。
這是什麼情況?白臻兒看向商鞅,為什麼她在那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戲謔?
“打開著盒子是需要鑰匙的。”商鞅隨即揚了揚手裏拿著的那把小小的鑰匙。
“這裏麵裝的什麼?”白臻兒倒是有些好奇了,卓瑪會給自己留下什麼。
“也沒什麼,是治病用的小東西,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可以替你養著。”
小東西?意思是這盒子裏麵還裝著活物麼?不過商鞅說這是治病的活物,白臻兒倒是想起了苗族的蠱蟲。
“這不會是蠱蟲吧?”白臻兒看著商鞅說道。
白臻兒的話剛說出口,周圍的丫鬟跟嬤嬤皆是一臉的震驚,這下看向白臻兒手裏盒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的確是蟲子,隻不過不是蠱蟲。”他倒是沒想到這小姑娘還一點不怕的跟他談論這個。
“小姐。”秦嬤嬤已經是出聲提醒了,麵上帶著擔憂的神色。
白臻兒倒是有些稀奇的看著手裏的盒子,“它咬人麼?平時吃什麼?”
看到對麵的小女孩,跟養小寵物一般的樣子,商鞅啞然一笑的說:“它平時就吃些草藥就行,咬不咬人就要看情況了。這蟲子還沒認主,若是認主了就會一心跟著主子。”
“怎麼認主?你能不能打開讓我看看?”白臻兒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個小蟲子了。
商鞅從白臻兒手中接過那個盒子,然後用鑰匙打開了那個盒子。盒子裏麵也很簡單的鋪了一層的布,然後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啊。”白臻兒什麼都沒看到。
商鞅隻是嘴角一動,然後用手去把裏麵的布給拿起來抖了抖,隨即白臻兒就看到一個白色影子落了出去。
“嘰嘰。”那個肉肉的白色蟲子在盒子裏麵扭動著,然後衝著商鞅直叫喚,像是在發泄不滿。
“它好像通人性是不是?”白臻的欣喜的看著那小小的蟲子。
“恩,不過很貪吃。”他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個。
白臻兒看了一會兒後,看著商鞅說:“你剛剛說的認主是什麼?”
“其實很簡單,隻要用你的血喂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