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沈姨娘的咄咄逼人,她隻是勾勾嘴角看著沈表姨說:“那麼請問表妹為什麼會被公主要求當眾脫衣服?”
“自然是你故意讓鴛鴦穿的那紅衣,明明知道公主喜歡穿紅衣,為什麼你還要讓你妹妹穿紅衣?”沈表姨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小紫,你來說當時我是怎麼跟沈表妹說的。”白臻兒直接看向小紫。
小紫低著頭上前走了了一步,“當時表姑娘過來說她明天要去國公府,然後小姐就提醒表小姐最好不要穿紅衣,因為公主最喜歡的穿紅衣了。”
“哼,你是她的人,自然是替你家小姐說話。”沈表姨反駁道。
白臻兒此刻表情也不再掩蓋,直接不屑的看著沈表姨說:“噗呲,明明就是沈鴛鴦貪慕虛榮穿了那曼莎珠華的紅衣去赴宴,才惹得公主不快。表姨卻反過來咬我一口,真真是讓人寒了心肝呢。”
“明明就是你故意把那衣服給了鴛鴦,好讓鴛鴦舍不得那衣裳,我們可憐的鴛鴦受苦沒見過那麼好看的衣服,自然不懂事的穿著那衣服去赴宴。明明就是你不安好心。”
嗬,好一副伶牙俐齒。白臻兒冷眼看著沈表姨倒打一耙。
“臻姐兒,那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老爺本來不想管這些事情,可是偏偏又遇上了。剛才姨娘的話,有些讓他皺眉。
“回父親的話,既然今天姨娘非要冤枉我,那臻兒索性也不再顧念什麼親戚之情誼。”白臻兒說著說著,語氣就漸漸的變得低沉起來。
她語氣平靜的說:“當初進宮後,老祖宗就把這曼莎珠華給了我,後來經曆了那些事情,回來後臻兒忘記給母親說了。表妹剛到我那個院子的時候,在看我東西的時候,看到了那匹緞子。表妹當時想要,因為這是老祖宗賞賜的東西,自然是要保存著,所以我沒給。”
她頓了頓,看著沈姨娘說:“沒想到,沒想到我失蹤後回來,就沒看到那匹緞子了。”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把那匹緞子給鴛鴦的。”沈表姨看到白臻兒的樣子,突然就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妙,結果下麵就聽到白臻兒說的話,頓時肺都快氣炸了。
沈表姨著實沒想到那曼莎珠華的緞子是太後賞賜的東西,想到這個,她的心裏慢慢的沉了下去。
白臻兒朝著沈表姨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如果表姨不這麼冤枉臻兒的話。興許臻兒還真的會說是我送給表妹的,若是太後以及旁人問起來,也隻是我一個人的不對。”
她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哽咽,聲音就像小貓發怒一般嘶啞的說:“可是表姨跟表妹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明就是表妹偷東西。”
“你胡說,你胡說,你個沒教養的野丫頭,居然敢冤枉我們。”沈表姨眼中的怒火都快冒出來了,她實在是沒想到白臻兒居然在這裏等著她們。偷東西?若是這個罪名被著實了後,那麼她們才是真正在這裏沒了立足之地。
”好了。“白老爺這時候突然站起身來,聽到這裏後,他大概也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在加上白臻兒回來之前,他聽到嬤嬤給白夫人傳的話,再加上現在自家女兒的話,他才真正的確認了事實。
“表哥你一定要相信鴛鴦啊,鴛鴦不會做這楊的事情,是臻姐兒胡說,是她嫉妒鴛鴦啊。”沈表姨上前攔住白老爺,情急之下,她這下子是真的眼淚往下麵流了。
“嫉妒?”白老爺冷笑一聲,“我白遠的女兒怎麼會嫉妒一個連父親都沒有的丫頭。這話表妹可是說不得。”
聽了白老爺的話,沈表姨頓時蒼白著一張臉,她拉著白遠衣衫的手顫抖著放開。她這才發現眼前的人並不是以前的那個人,那個溫文爾雅的表哥,這一切都變得那麼的陌生。
“表妹還是準備準備,過幾天就回淮南吧。”白老爺語氣淡淡的撣了撣剛剛被拉過的衣袖,然後飯也沒吃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