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麵帶笑意說:“對了,老爺明天王府派來的嬤嬤會過來,我想著不如趁此機會多留嬤嬤一段時間,好好教導咱們姑娘一番,對以後說親也有好處。”
“恩,憑夫人安排便是。”
白夫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麵色有些擔憂的說道:“老爺你確定這次太後娘娘隻是單純的舉辦一個花燈會?而不是給皇子們選妃麼?”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臻姐還小,你瞎操什麼心。”
恩,也是,臻姐還小。白夫人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就看到自家夫君在桌子上麵忙碌著什麼,她慢慢走過去,老爺這是在幹嘛?”
”沒幹嘛。“白遠很快的扯過一張紙來遮掩,有些尷尬的掩耳盜鈴。
白夫人看了眼,便沒再往前,她在心中暗自發笑,這個男人明明就在試絡子,跟個孩子似的。
她沒興趣的轉過身,隨手拿起自家女兒做的鞋墊,然後打開衣櫃,她冷眼掃了眼裏麵做工精細的鞋墊、香囊。做的再好又如何,上不得台麵的終究是上不得台麵,她放進鞋墊後,關上了櫃子。
以往老爺身上的貼身衣物都是呂姨娘在做,後來老爺隻穿自己做的貼身衣服後,呂姨娘轉身就不停的做些其他的東西,春夏秋冬從不曾間斷過。老爺以前用慣了那個女人做的衣物,所以她也沒刻意的阻止,反正就當做多了一個手藝好的繡娘,還省了錢。
現在嘛,嗬嗬,看誰能夠笑到最後,白夫人心中冷笑。看來她是真的生了一個好女兒,居然誤打誤撞的幫了自己呢。
——
次日,王府過來的嬤嬤到了白府。
白夫人穿著紅色的正裝,麵帶微笑的坐在主位上看著那位嬤嬤,果然是宮裏出來的,儀態容貌都與旁人不同。
白夫人示意身旁的丫鬟遞了一個沉甸甸的香囊過去,“我們臻姐就麻煩嬤嬤了,還勞嬤嬤費心了。”
那位嬤嬤起身接過了東西,朝著白夫人微微一福,“夫人嚴重了,老奴是側妃身邊過來的,自然會盡心盡力的。”
白夫人這才滿意了,然後拉出一旁沉默的白臻兒,“臻姐兒快見過秦嬤嬤。”
“勞煩嬤嬤了。”她抿著小嘴,朝著對麵的嬤嬤福了福身。
秦嬤嬤側著身子,隻受了她半邊的禮。
白夫人看到這裏後,越發的滿意了。
既然嬤嬤已經到達了,那麼課程就要開始,秦嬤嬤跟著她回到了自家的院子裏麵。
“來人,給嬤嬤上茶。”
秦嬤嬤並沒有喝茶,她看著白臻兒說:“小姐,從今天開始就由老奴教導你宮裏的一些禮儀,因為時間有點緊,為了小姐進宮一切順利,所以途中老奴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小姐體諒。”
真不愧是宮裏出來的嬤嬤,說話都這麼有水平。她其實不怎麼想學那些所謂的禮儀。那些與皇宮有關的東西,她都在刻意的忘記,想要把那些徹底的從生命中抹去,從骨子裏麵剔除。
忘記冷寂的寢宮,忘記高高的宮牆,忘記隨時危機四伏的朝堂。
就像飛蛾撲火一樣,一但接觸到了溫暖,就無法放開。
她現在已經無法放開手中的溫暖,溫暖的府邸,溫暖的屋子,溫暖的人,溫暖的親情。
孤獨的人在尋找光明,光明在尋找幸福,而幸福就在身邊,這樣她怎麼會放開?
嬤嬤身上帶著宮裏的氣息,讓她不喜,她微微的歎了口氣,“嬤嬤便開始吧。”
有的東西躲不掉,那便不躲。就像她也沒想到經年之後,她居然會故地重遊,會再一次去到那個囚籠之地。
夢中有囚籠,囚籠中有人。
囚籠裏麵的人在等,等一個永遠不會實現的夢。
舊時人歸,亭台樓閣,無法憶當年。
(不知道為什麼,文裏麵的引號全部反了,我也是醉了,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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