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到這幅畫,宮千謹很是好奇,問父王為什麼會有人蛇族的雕像,父王便和他說起了這個典故。當時,他想要跑去這個洞穴一睹真容,卻被父王阻止,說這裏是狼族的禁地,後來父王更少想盡辦法不讓他進來,說這裏麵危機重重,然而,此時此刻的宮千謹站在這裏,卻不禁懷疑起來父王所說的一切。
如果父王說的是真的,那就太奇怪了。
從他進入洞到現在,除了洞穴裏的溫度非常熱之外,真的沒有任何的阻礙,難道說,所謂的危機重重,所謂的長老法力,都隻是謊言,為的,也不過是讓有心人心生畏懼,而後止步?
這樣的念頭在宮千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他已經站在了雕像的麵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尊與畫像想一模一樣的女媧圖,看清楚了雕像的真容,宮千謹在心裏暗自讚歎,人蛇族的女子皆美貌果然是有道理,這女媧娘娘便是天人之姿,她的後人,又怎麼會遜色?
想到這裏,宮千謹已經將視線落到了紫霄雪紋如意上,它正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從中透出一縷縷的紫色煙霧,很顯然,這滿洞的煙霧便是從這裏出來的。
在女媧像的下端,清晰得刻著幾個字“凡狼族子孫,勿動此物,若違祖訓,以血贖罪!”
以血贖罪,不就是以命贖罪?宮千謹淡淡一笑,抬起手,正準備拿起,身後猛然傳來一聲:“小心。”
宮千謹轉過頭,有些意外得看著染蓮殤,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出口提醒,真是令人意外。
緊接著,染蓮殤又淡淡得丟下一句:“我可不打算為你收屍。”
宮千謹的臉色一沉:“本王等著替你收屍。”說罷,他轉過身,再度看向紫霄雪紋如意,抬手,指尖剛剛觸到紫霄雪紋如意,就感覺到指尖傳來一陣劇痛,他本能得縮回手,低頭一看,暗暗吃了一驚。
方才觸及到紫霄雪紋如意的那個部位,此刻正如同火焰般燃燒起來,雖然隻是一瞬間就熄滅,然而被燒掉的肌膚下,那陰森森的白骨還是令人起了雞皮疙瘩。宮千謹本能得用療傷術複原,卻發現,那被燒掉的地方依然痛,而白骨依然森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宮千謹心裏萬分訝異,竟然無效!
身後,染蓮殤已經一閃而前,將雪兒緊緊抱住,另一隻空袖子卻是一起,直接卷住了如意身。令人驚愕的是,那空袖子非但沒有被紫霄雪紋如意毀壞,反而散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芒,將紫霄雪紋如意那通身的紫煙都裹住。
宮千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這狼族的法器如此凶狠,在染蓮殤的手中竟然服服帖帖!
然而他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抬頭看去,便見到染蓮殤的額頭滲出了絲絲汗珠子,看起來似乎非常得吃力。
“走。”染蓮殤咬著牙說了這一句,而後轉身直直往門口走去。
宮千謹立即緊隨其上。然而,意外卻發生了!
方才,被染蓮殤踹飛,落在地上的木門,就在他們轉頭的瞬間,忽然間飛了起來,不過須臾功夫,就立在了原地,竟將唯一的出口死死堵住!
宮千謹飛身過去,試圖將門打開,卻發現根本沒有地方入手。
這道門仿佛和牆壁融在了一起,再無空隙。宮千謹立即念了破門咒,然而,數道紅色光芒衝向那木門,竟然像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沒有任何的聲息。
染蓮殤的眸光冷冷得看著那道木門,這木門的背麵和正麵一樣,有奇怪的花紋,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字符,原本,那字符正是開門和關門的關鍵,此刻,卻沒有任何的線索。
一時之間,屋子裏如死一般安靜,四周沒有任何的聲息,就連屋子裏的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正當宮千謹以為並沒有效果想要再試一試的時候,那木門忽然間泛出了一道紅色的光芒,幾個字符在隱隱約約得浮現出來。
看到這段字,宮千謹微微一愣,那邊染蓮殤已經開口:“是什麼?”
宮千謹猶豫了一下,便將那字符解釋與染蓮殤聽:“狼族逆子,違抗組訓,法器歸還,性命自留,法器不歸,以血償還!”
聽到這句話,染蓮殤並沒有遲疑,同樣,迅速捏了個攻擊力極強的咒語,一道銀光化作了離弦的箭,直直朝那扇木門射去。
卻見那木門上的字符迅速消失,轉而浮出另一段來,染蓮殤看那字符又變了樣子,便朝宮千謹看去,而後,見到他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