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貨!”容九笑罵,“王爺,這貨一路足摔了三次,到了王府附近下了馬,腿都軟得走不動道兒,最後硬爬到兄弟們麵前的!”
“實在太嚇人了啊!”李惟安苦著臉,“我可不想去嚐他的尖刀陣!”
“不是說要為母報仇嗎?”楚知白輕哼。
“報仇歸報仇,小命得先保住啊!”李惟安訕笑回,“那婦人的命再重要,也沒有我自個兒重要!我有膽子跟蹤大魔頭,已經非常非常勇敢了呢!你們不能苛求太多的!”
“還真是非常勇敢了!”蘇沉央伸手輕拍他肩,“謝謝你給我們提供的消息,非常有用!王爺,我想回王府一趟,有一件事急需確認!”
楚知白本就想著支開她,也不多問,飛快點頭:“我讓容景護送你回去!”
“李公子,要勞煩你一同回府!”蘇沉央轉向李惟安,“有件東西,說不定要你親自驗看!”
“好呀好呀!”李惟安嘿嘿笑著點頭,“難得我還能中點用,自是從善如流!”
楚知白目送蘇沉央一行遠去,帶人秘密趕往寧王府。
深夜的寧王府,一片靜寂。
容若拿刀抵住楚淩風後背,命他上前叫門。
門房聽清他的聲音,立時迎出來。
“爺您回來了!”門房很是殷勤,“外頭這麼冷,您一定凍壞了吧?我已經叫廚房備了薑湯和熱水,爺快去喝上一口,再泡泡腳……”
他說到一半,才發現楚淩風身後的幾人有些麵生,不由得“咦”了一聲,“爺,這幾位是?”
“是我朋友!”楚淩風啞聲回,“他們今晚要在府裏借宿!”
“小的這就去準備客房!”門房忙道。
“不用!”楚淩風搖頭,“我們有要事要談,你自去歇著吧,不要打擾!”
“是!”門房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多問,自去了。
楚淩風在脅迫下直奔自己起居室。
進門後容若即關上門,拿繩子把他捆在房柱上。
容辭等人則開始在房內搜索。
楚知白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楚淩風看。
“王爺為何一直看我?”楚淩風問。
“你似乎一點也不慌……”楚知白答非所問。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楚淩風淡淡回,“王爺真的抓錯人了!我雖不是楚淩風,但我也不是什麼鮮花殺人魔!給我寫信的那人才是!”
“那你覺得,他為何偏偏給你寫信?”楚知白看著他,“為什麼偏偏陷害你?”
楚淩風被他問得一愣,想了片刻,搖頭:“我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我孤苦無依,無人護佑,瞧著好欺負吧!這屎盆子扔我頭上,也不會有人幫我辯駁奔走!若是落在旁人頭上,人家有父母親人,自會想法為他洗脫清白!”
“也許吧!”楚知白歎口氣,目光在屋子裏掠了掠,最後落在窗邊的那瓶花上。
那是一束潔白的百合花,雖然花瓣被車馬碾過,但仍怒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