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白:“……”
蘇沉央啞然失笑。
“其實我也覺得我今日格外的好看!”李畫雲無視楚知白和蘇沉央頗有深意的眼神,一路走,一路自吹自擂,“這書呆子跟習武之人的氣質,就是不一樣!人讀的書多了,就會顯得又慫又呆,天天就抱著書瞅,眼都瞅瞎了,人也瞅廢了!”
“可這習武之人,每日裏動來動去的,一看就顯得有精神!遇到人欺負,一言不和就是打,那叫一個痛快!可你一個屁書生,有人打你時,你難不成要拿書裏那些字兒去打人嗎?所以說,讀書不如習武!我以後,隻習武,不讀書!”
“雲兒,你又胡咧咧了!”
拱門外忽有人迎過來,是江氏和李畫心。
見到楚知白,兩人忙上前行禮,禮畢便又笑著掩飾道:“王爺莫怪,這孩子是被上次的事氣魔怔了!自從牢裏回來之後,便老是念叨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些日子,也不讀書了,倒是跟一堆大兵蠻漢日日混在一處,這性子也變成了四不像!”
“那事的確是為難他了!”楚知白點頭,跟蘇沉央一起,被江氏和李畫雲迎入正廳,見了李隆,坐著說會兒話,又察看了他的病情,果然是在逐漸好轉中。
得知是為雪地鬆鼠而來,李隆立時便讓李畫雲去抓鬆鼠,楚知白和蘇沉央找了個借口同去,到了那養鬆鼠的地方,兩人同時一怔。
相比楚淩風府中的那處鬆鼠舍,李畫雲這邊的鼠舍明顯要大一些,也更加精致漂亮,進門即看到門楣上掛著的一幅鬆鼠繡圖,而那繡法……
絨繡!
蘇沉央和楚知白對視一眼,瞳孔微縮。
尤其是楚知白,隆冬時節,他在看到那幅圖的瞬間,裏層的內衣瞬間被汗濡濕了。
“這圖……”他看向那鬆鼠圖,澀聲開口,“好漂亮!這是什麼繡法?”
“這是您母妃最擅長的絨繡啊!”李畫雲看著他,“王爺竟不識得?”
楚知白的腦中“嗡”地一聲:“母……妃……”
“對啊!”李畫雲看著他,一臉奇怪,“難道不是嗎?我記錯了?”
“你沒有記錯!”楚知白搖頭,“是本王一時沒認出來……隻是,你既知絨繡跟本王母妃有關,想來也該知道有關絨繡的禁令,為何竟敢將這圖堂而皇之的掛在這上麵?”
李畫雲“嘁”了一聲:“為何不敢?我還怕昭明那個老狗嗎?呸!怕他個鳥!我那花骨朵一樣的妹子,進了一趟宮,就被這老狗給吞了,我殺他的心都有!”
“這圖……”蘇沉央輕咳一聲問,“是誰繡的?”
“我娘啊!”李畫雲飛快回,“我娘可喜歡絨繡了!她那地室裏堆了一堆絨繡繡品呢!當然,她不敢拿出來,她要是知道我把這鬆鼠圖掛這兒,準會罵死我!哈哈,可是我不怕!反正吧,除了你們,誰也別想來看我的小崽子們!”
他顯然也很喜歡鬆鼠,一進門就抓了一把鬆子玉米之類的去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