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開口,糞水橫流,驚得眾人瞠目結舌。
所以,之前那次潑婦罵,並非是中邪,是她本性如此啊!
“你說,你到底把我的女兒和纖纖弄到哪裏去了!”賀氏扯著她哭叫。
“賣了!”許心蓮吃吃笑,“我趁她們睡著,把她們綁了,全都賣到窯子裏去了!哈哈,賣的還是最最低等的窯子!你說,她們這些年,有沒有命活下來?”
她的話引得賀氏發了狂,對她又撕又打。
許心蓮痛得鬼叫,卻還止不住狂笑。
“你打死我吧!反正我這些年享的福也夠本了!我享了這麼多年的福,你的女兒和那個纖纖受了那麼多年的苦,現在還不知是死是活,你心裏一定難受極了吧?”
賀氏本就煎熬,被她一說,渾身急顫,暈厥過去。
“哈哈!”許心蓮笑得前仰後合。
眾人都看得牙癢,恨不能上前來痛揍她一頓。
“她不會比你更難受……”蘇沉央上前一步,站到柳纖纖麵前。
“哈……”許心蓮仰頭看著她,“我不難受,反正該享受的,我都享受過了!”
“是嗎?”蘇沉央輕哧,“那你自己親手下的毒,你享受了嗎?我聽說這種毒,名喚七日斷腸散,你知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
許心蓮抬頭看著她。
“服下此毒後,人就會像一隻湯包,一點點的融化,腸穿,肚爛,一時卻不死,輾轉哀號七日,方才得解脫!”蘇沉央晃著手中那黑色藥瓶,目光涼涼的在她身上掠過。
許心蓮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蘇沉央拿過水瓢,舀了一瓢,放到她嘴邊。
“喝口嚐嚐?”她道。
柳纖纖晃著頭想要避開。
然而顧嬸豈容她躲避,跟賀氏一起衝過來,一人揪頭發,一人掰嘴,蘇沉央利落的將那瓢水全灌入她肚中。
水灌進去不過半刻鍾,柳纖纖開始滿地亂滾。
“我有解藥!”蘇沉央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在她眼前晃著,“你若說實話,我可免你苦痛!”
這一回,許心蓮很快便招了。
如她之前所說,人的確是綁了,也的確賣去了窯子。
隻是,真正的柳纖纖可是將門虎女,自幼習武,雖然年紀小,氣力不濟,但巧勁兒還是有的。
而賀氏的女兒賀英自幼長在鄉間,跟著爹娘一起下地,農活自然也沒少幹,體格比較強壯。
這兩個小丫頭湊在一處,又都是聰明的孩子,當晚便放倒了龜公,痛揍了老鴇,在那妓館放了把火跑了。
“跑到哪兒去了?”賀氏追問。
“這個,真不知道……”許心蓮哆哆嗦嗦回,“她們在那裏鬧了那麼大動靜,那老鴇自然不會善罷幹休,那段時間,一直派人找她們,不過一直沒找到,許是躲起來了,又許是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