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想不通……”顧嬸低歎，“便算是因愛生恨，也不該恨到如此吧？你何時竟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她從來就沒有變過……”楚知白淡淡道，“她一開始便是如此！從小便是如此！”
“你說什麼？”柳纖纖倏地抬起頭。
“本王說，你自小便是如此！”楚知白俯視著她，眸中平靜無波，沒有怨恨，甚至也沒有嫌惡，隻有一望無邊的淡漠。
然而這淡漠卻比任何情緒更讓柳纖纖發狂！
“自小？”她瞪著楚知白，咬牙切齒，“你說自小？楚知白，我變成這樣，全是拜你所賜！你對我始亂終棄，你……”
“何時亂過？”楚知白淡淡剪斷她的話，“在你第一次對本王示愛時，本王便同你講得很清楚，對你隻有兄妹之義，卻無男女之情！永生永世，都不會有！”
“永生永世？哈哈！”柳纖纖尖笑出聲，“我到底哪裏不好，讓你如此嫌惡我？”
“你哪裏都不好！”楚知白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卻極一如既往的戳人，“你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偏執陰鷙，手辣心黑！你明明那麼壞，那麼彪悍，卻偏偏喜歡裝得人畜無害，善良柔弱！披著這一身畫皮，過了這許多年，你不嫌累，本王都替你累得慌！”
“你……你胡說！”柳纖纖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眼前一陣陣發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本王從來不會胡說！”楚知白淡淡道，“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本王是最了解你的人！你做的每一件惡心事，本王都知道！”
“我做什麼惡心事了？”柳纖纖紅著眼，“你不要亂我頭上潑髒水！”
“你本來就是髒的，哪需要我們去潑？”容景輕哼，“柳姑娘，你自己有沒有算過，從你喜歡上王爺起，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子，你害了多少？”
柳纖纖身子一顫，心虛的移開眼，嘴裏卻強硬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聽得懂！”容若撇嘴，“你害人太多，心又狠，可能真不記得了，但我們卻替你記得清清楚楚！柳纖纖，你害過的女孩子，足足有十個！這其中，包括我們這些內衛的親眷，我堂妹，因你下毒，毀了容顏，華子的姐姐，也差點命喪你手！這一筆筆的債，我們大家都替你記著呢！”
“還有我那個遠房表妹……”齊三冷冷道，“拜柳姑娘所賜，現在臉上還留著一塊難看的黑斑！”
柳纖纖呆呆看著這些人，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一步。
她做的這些事，都很隱秘，怎麼這些人都知道了？
知道了，卻沒有一個人來找她，全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些人，真是太可怕了！
“我沒有做！”柳纖纖硬著頭皮否認，“你們說了這麼多，有什麼證據？”
“本王便是證據！”楚知白冷哧，“你給容若的妹妹容蓮下毒，事後本王便在你的住處搜出那種毒，將那毒喂入為你做事的婢女口中，本王以為此舉，可以震懾你，可惜，你臉厚心黑，從來不當回事，又接二連三的害了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