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白不說話,隻直勾勾地盯著蘇沉央,嘴唇劇烈顫抖著,眼前卻一陣陣發黑。
“王爺!王爺!”蘇沉央急急喚了他兩聲,見他不回應,忙朝外頭叫:“容景,容若!你們快過來!”
容景容若此時已經聽到動靜趕過來。
看到楚知白的情形,兩人輕車熟路去找藥,掏出那隻粉色藥瓶,倒出一粒藥,喂入楚知白口中。
服藥後的楚知白很快便緩過來。
蘇沉央呆呆看著他。
這又是秋公子暈眩症?
可是,不是正檢查這石室嗎?正商討著案情,這位爺是怎麼又聯想到秋公子的?
好在這一次,楚知白恢複得很快,並不像上次反應那麼大,隻是人還跟上次一樣看起來懨懨的。
“王爺,你還好吧?”蘇沉央俯身看他。
楚知白抬眸與她對視,那眼神有點直勾勾的,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方點頭,啞聲答:“無礙!”
“當真無礙?”蘇沉央滿麵擔憂,“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你讓容九他們陪我在這裏便好了!反正該死的都死光了也沒有什麼危險了!”
“我沒事!”楚知白搖頭,“我……可是你的攝……攝像頭……”
這種現代詞彙,乍然從他嘴裏說出來,聽著有點別扭好笑。
蘇沉央揚唇輕笑:“那你都錄下來了嗎?”
“錄下來了!”楚知白點頭,“咱們繼續看吧!你剛剛可是又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一隻奇怪的容器。”
蘇沉央從櫃子角落的盒子裏掏出一樣物事來,一個圓形空心袋,上麵連接著一根細細長長的管子。
“這瞧著,怎麼有點像輸液瓶啊!”她咕噥著。
“輸液瓶?”楚知白看著她,“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嗯,補充養份的!”蘇沉央想了想,給了一個還算貼切的解釋,“在我們那裏挺流行,倒沒想到楚京也有!”
楚知白“哦”了一聲,沒再多問,隻將那“輸液瓶”也一並收入袋中。
兩人又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再沒有其他發現,便又去了另一間石室,幾間石室轉悠下來,外頭的士兵已將山洞內清理好。
死的活的信徒皆已運出去,黑火和毒物也基本清理完畢,隻剩一包在那裏。
“喂,小家夥,該走了!”齊三輕拍那個幸存孩子的肩。
那孩子一直守著自家爹娘的屍體掉眼淚,大家憐他是個孩子也都沒催他,先把其他屍體運送出去,現在都運完了,自然也不能再單守他一個。
“你爹娘既已死了,便當入土為安!”容九道,“你跟我們一起出去把他們葬了吧!”
“是你們殺死他們的!”少年抬起頭,幼稚大眼中滿滿的仇恨怨懟。
“他是我們殺死的,可真正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卻不是我們,而是這個往生教!”齊三教訓道,“瞧瞧這什麼破教,把你一個孩子都教成什麼樣了!你還是個娃兒啊!窩在這種血腥恐怖的地兒,你怎麼就不知道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