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折紙吧?”容景在手裏翻看著。
“是!”蘇沉央點頭,“那魔頭對這種折紙,好像有種特別的興趣!之前他將挑釁信送去青州府衙,也折成這個樣子!後來青州第三案中,有個受害者的孩子,在母親去世後,意外落水身亡,我們也在他身上發現這樣一張折紙!我們都叫他白蝴蝶!”
“可這瞧著,也不像蝴蝶呀!”楚知非好奇的看著那折紙,“娘親,你看,這應該是隻小動物吧?”
他指著折紙後麵拖著那長長彎彎的一條,笑道:“娘親,你看,這像不像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蘇沉央莞爾。
“還真是像!”她點頭,“果然還是非兒眼尖,看得更清楚呢!”
“不像蝴蝶,你們為什麼叫白蝴蝶?”楚知白問。
“那孩子落水那天,我們去檢驗屍體,風很大,將這張紙吹起來,大家沒看清,還以為是隻蝴蝶在飛!”蘇沉央歎口氣,“後來再見那折紙,便隨口叫白蝴蝶了!至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大家都還沒猜出來!”
“我覺得,像一隻小鬆鼠!”楚知非拿著那折紙,“就像婆婆折給的我的鬆鼠!這條大尾巴,就是鬆鼠的尾巴!小鬆鼠在枝頭快樂的跳啊跳啊!”
他的思緒很快又跑偏了,“爹爹,這鬆鼠好難折的!婆婆我教了我好多次,我都沒能學會呢!我今天回去,一定要好好學!”
“嗯,隻要好好學,早晚能學會的!”楚知白摸摸他的頭,將那折紙交給蘇沉央。
“把他收起來吧!跟其他物證放在一起!”
蘇沉央點頭收起,護衛抬著兩具屍體走出去,蘇沉央回了書房,又在那裏搜索了一陣。
書房也是楚知白親自帶人搜查過的,蘇沉央逡巡兩遍,也沒有發現有什麼跟鮮花殺人魔有關的痕跡,苦笑道:“王爺,看來我此番是白來一趟了!”
“不能算白來!”楚知白於這件事上向來是鼓勵大於催促,隻道:“人在河邊走,豈能不濕鞋?追蹤那魔頭久了,早晚能尋到他的蹤跡!莫急,多點耐心,往生教在大楚近百年,若是十天半月便被你揪出來,他們豈不是白混了?”
“你這麼一說,我心裏好受多了!”蘇沉央笑,“謝王爺體恤!王爺為人寬厚,實叫我感動!”
楚知白掠他一眼:“我雖有時不講道理,但於公務之上,向來寬厚,你不必夾槍棒的諷刺本王!”
蘇沉央歎口氣:“天地良心,我是真心感念王爺啊!”
“少拍馬屁!”楚知白抱起楚知非,“走了!”
出了書房,蘇沉央伸了個懶腰,一陣風來,送來一陣芬芳,她擰頭望去,就見隔壁一叢紫丁香正含苞怒放。
“這個時節,這裏居然也有丁香花……”蘇沉央道,“這平西王府中,也有人喜歡丁香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