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楚知白回,“這次的罪惡現場,比起青州案更為慘烈血腥,但是,比起楚天佑做的那十案,這慘烈程度卻又輕多了!”
“我沒有親臨楚京十案的現場,可是青州十案的現場,我都親眼看過……”蘇沉央道,“雖然都很殘忍血腥,可是除了第十案,前九個案子給我最直觀的感覺,就是那魔頭很享受這樣的狩獵過程,他圍捕受害者,就好像在玩一個很有趣的遊戲,可這裏卻讓我感覺到一種濃烈的恨意!”
她說著抬頭看向那血紅的屋頂,喃喃道:“不知怎麼的,我覺得這個凶犯,恨不能將楚思嫣抽筋扒皮,挫骨揚灰!他恨著楚思嫣,不像那魔頭隻是出於一種變態的興趣在玩!”
“你這麼一說,本王也忽然感受到了……”
楚知白隨她一起抬頭,目光在屋頂緩緩掠過,最後又落在四周的牆壁上。
牆上的刀刃還原樣保留在那裏,在一片血色中閃著幽冷的光,每一隻刀刃上,都染滿了鮮血,這些刀刃都曾狠狠的插入過楚思嫣的身體,每一次都是血光飛濺,以致於四麵牆壁都被鮮血染紅,極少有留白之處。
“這個凶犯,他應該不止隻是用箭羽恐嚇,他還用了別的手段……”蘇沉央的目光也落在那些刀刃上,“這才能夠解釋,為什麼楚思嫣身上的傷口會那麼密集那麼深!”
楚知白點頭,“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她在避開亂箭的同時,也會小心避開這牆上的利刃,可看牆上這情形,楚思嫣是一隻刀刃也沒避過!”
“所以,這一次,他用了外力攻擊!”蘇沉央想到這裏,忽然一陣興奮,“既有外力攻擊,那麼,楚思嫣的身上,一定會留下凶犯的痕跡!”
“不錯!”楚知白點頭。
“那麼……”蘇沉央抬頭看向他,“王爺,我現在可以確定了,此案是又一起操縱模仿案!”
“僅憑這一點?”楚知白問。
“自然不是!”蘇沉央搖頭,“還有這些箭痕!”
她指著牆上留下的箭痕,道:“不知王爺有沒有注意到,不管是青州案,還是楚京案,這些箭羽留下的痕跡都極深,由此可知射箭者臂力頗佳,必定是習武之人!可這個案子裏,這些箭羽,我這傷了兩手的人一拔即出,那魔頭的臂力,可沒有這麼差!”
楚知白掠她一眼,伸手去拔牆上的箭羽,果然一拔即出,留下的箭洞也極淺。
“會不會是因為這石壁太硬,不容易射入?”他提出疑問。
“青州第五案的受害者,曾被箭羽射穿了股骨!”蘇沉央道,“王爺覺得,這些已然開始風化的石頭,會比人的股骨更硬?另外,不止這一點,這脖上繩結也與之前不同……”
她指向楚思嫣脖上的繩子,道:“王爺可知這叫什麼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