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真是……”趙立聳肩,“原來所謂的蘇相府,其實就是賊窩啊!”
“你是誰?”蘇如歌聽到聲音,倏地抬起頭來,待看清麵前這一群烏泱泱的人,她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
“你還不滾回去!”蘇如蘭麵紅耳赤低叱。
蘇如歌“啊”了一聲捂住臉,踉踉蹌蹌往回跑,奈何那腿不利索,心慌跑得又急,一不留神,摔了個嘴啃泥,她有心想要爬起來,卻沒力氣起身,沒辦法,隻要咬著牙往屋子裏爬。
人群中又是一陣哄笑。
蘇相的這些子女,好有趣啊!
蘇如蘭也算是個意誌堅強的,哪怕到了這種境地,仍然咬死口不認帳。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這所有的東西,都是先夫人贈予我們的……”
“尹秀,打這個不要臉的賊!”老夫人怒不可遏,尹秀亦是怒火中燒,在老夫人發話之前,早已一個箭步上前,揚起手,重重的抽了她幾個耳光!
“你們一家都是賊!”老夫人唾道,“見了棺材,竟還不掉淚!被人拿住了手脖子,還敢狡辯,真真是無恥至極!你以為你抵死不認,這事兒就能躲過去嗎?”
“祖母,不怕她不認!”蘇沉央笑道,“順天府大牢走一趟,她自然什麼都認了!”
“你敢?”蘇如蘭瞪著蘇沉央,“我如今可算不得蘇家人!我是國公府的嫡長媳,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們有什麼資格送我去大牢?我隻是按祖父的吩咐,幫他做事罷了!”
“你那個主人,也沒什麼好看的!”蘇沉央鄙夷道,“另外,你最好先回去問一問,你家那主人,還要不要你這條狗了!”
“我夫君如今可是朝廷命官,我是命婦,你們不能如此對我!”蘇如蘭很快又把自己的命婦身份拉出來。
蘇沉央嗤笑:“對不起,我家王爺是江東王,自成一體,不受任何人管束,你這命婦,在他麵前,半文錢都不值得!莫說是你,便算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在他眼裏又算得了什麼?你那夫家,也不過就是那位的狗,你是狗的狗,這個身份,有什麼好驕傲的?”
“央兒莫要跟她費話!”老夫人冷哼,“堵了她的嘴,送官!”
“本官在這兒!”趙立微笑上前,吩咐身邊衙役,“將這些偷竊嫁妝的賊人,盡數押到順天府受審!”
“是!”衙役們如狼似虎一般撲過來,很快就將蘇應欽和蘇如蘭綁縛起來,押著往外走,至於在屋裏頭養傷的那三位,自然也不能幸免。
蘇如風他們在順天府受盡酷刑,後又經曆逍遙閣那樣的群虐事件,這一條命基本已去了七成,隻吊著一口氣,在那裏苟延殘喘,暈暈沉沉,雖知外頭喧鬧,卻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猛不丁的看到穿著順天府衙役服的人衝進來,嚇得白眼直翻,連聲哭叫求饒:“求你們了,別再打了!放了我們吧!我叫你們親爹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