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改變一個偏執狂的想法,需要水滴石穿,十天半月哪夠啊!”蘇沉央哀嚎。
“本王不管,半月之內,必須完成!”楚知白下了死命令。
蘇沉央“嗷嗚”悲鳴,癱倒在椅子上。
“為什麼最後被倒黴的總是我?”她癟眉皺眼,“我招誰惹誰了?噝,手疼,臉疼,心也好疼啊!”
她用傷爪捂著傷臉,簡直想大哭出聲!
楚知白目光落在她那被撓得坑坑窪窪的臉上,瞬間想起來這裏的另一個目的了。
他不光是來派任務的,還是來送藥送關懷的,被她一番胡扯,氣得眼冒金星,倒把這正事給忘了。
不過說起來,這小丫頭也是真可憐,爪子傷了,臉也傷了,罷了罷了,他一把年紀的,不跟這十來歲的小姑娘嘔氣了!
心裏不生氣,可臉卻還是繃著,他繃著臉,對著蘇沉央輕哼:“不過蹭破點皮,至於這麼矯情嗎?”
“這是撓破點皮嗎?”蘇沉央鬆開手,委屈道:“王爺您仔細瞧瞧,肉都撓沒了!”
楚知白仔細那麼一瞧,心裏揪得更緊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他輕咳一聲,道:“行了,別叫喚了!把你那爪子拿開!”
“幹嘛?”蘇沉央不解問。
“讓你拿開你就拿開,哪來這麼多廢話?”楚知白挑眉。
蘇沉央自是不敢跟大佬對峙,遂乖乖放下手,困惑的看著他。
隻見楚知白伸手入懷,掏了隻藥瓶出來,坐到她麵前,打開瓶蓋。
“舒痕膏?”蘇沉央的眼睛直了直。
“識得?”楚知白輕哼。
“這是我秋哥哥的舒痕膏……”蘇沉央看著他,“你怎麼會有的?”
“廢話!”楚知白輕哧,“自然是秋公子送我的!”
蘇沉央搖頭,她沒送過。
舒痕膏這種東西,她隻送過女人,沒送過男人,女人才會害怕身上臉上留疤,她的那些糙漢子好基友,從來都不屑用這玩意兒!
所以,楚知白曾經易容成某個女人了?
然而真心想不起哪個女人會如此高大……
正想得出神,楚知白的手忽然伸過來,她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咕噥道:“王爺你幹嘛?”
楚知白掠她一眼,伸指在她晃了晃,手指往東又往西。
蘇沉央不明所以,那眼睛不自覺的也隨他手指走。
“你不瞎呀!”楚知白輕哧,“不瞎看不出本王要幹嘛?拿著藥瓶,還能幹嘛?給你上藥嘍!”
說完,用手指往那藥瓶裏挖了挖,挖出些白色芬芳的藥膏來,就要往蘇沉央臉上抹。
蘇沉央身子用力後撤,努力避開楚知白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那椅背承受不住,搖搖欲墜,差點歪倒在地上。
楚知白大長腿一伸,勾住了椅子腿,皺眉叫:“蘇小刀,你幹嘛?”
“沒幹啥!”蘇沉央幹笑搖頭,“怎敢勞煩王爺給我上藥?何德何能啊!還是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