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最後，麵色陡然變得蒼白扭曲，雙手緊緊抓住蹺蹺板，手指在上麵抓出一道深深的指印，眸中更是血潮翻滾。
“你知道的，他們說的不是事實！”蘇沉央俯過身去，扯住他的袖口，防止他不小心傷害到自身。
楚知白看著她：“你怎知不是事實？”
不待她回答，又苦笑：“是，你想要討好本王，所以，自然要附和本王，說些好聽的哄本王！”
“王爺覺得，我是一個善於討好別人的人嗎？”蘇沉央反問。
楚知白看了她片刻，搖頭。
她還真不是！雖然兩人相處時，她也拍過馬屁，但每回都拍到了馬腳上。
這個女人，天性桀驁不馴，便算是裝，也裝不來溫良乖巧。
“你對此案，能知道多少？”楚知白又問。
“原本知之甚少，隻是偶爾聽人偷偷聊過！”蘇沉央回，“我一個閨閣女，原本也是別人說什麼，我便信什麼，但後來我遇上了秋哥哥，他跟我談起此事，說永遠都不要相信強權者所說的話，因為真相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團泥，可以任由他們捏圓搓扁，捏成他們想要的任何模樣！他們嘴裏，永遠不會有真相！”
“你秋哥哥說得好！”楚知白眸中的血潮，緩緩褪去，“真相永遠是任他們打扮的小姑娘！他還說什麼了？”
“秋哥哥還說，看一件事，不要看表麵，要透過表麵看本質！”蘇沉央回。
“那父王的事，在他眼裏，是什麼樣的本質？”楚知白緊張的盯住她。。
“你父王母妃青梅竹馬，相愛相親，成婚近十年，東宮之中，還是隻有她一個正妃，莫說是側妃，便連個侍妾都沒有！”蘇沉央道，“僅憑這一點，便可知，那些所謂的地牢禁臠，是惡意構陷！他是大楚儲君，又生得那般俊逸英武，不知有多少女子會對他芳心暗許，便算不喜他的容貌，也會為他的權勢趨之若鶩！如果他想要，東宮便有佳麗三千，又有何難？他根本就不需要用囚禁的手段，來達成他的欲望！”
“可他們說，父王就是喜歡如此……”楚知白澀聲道，“喜歡如此刺激……說他心理扭曲，天性凶殘，喜愛殺戮，他囚禁那些官家貴女，就是為了蹂躪辱殺，來滿足他特別的嗜好！”
“天性？”蘇沉央冷笑，“那為何這種天性，在過去十年之中，沒有半點端倪？除了地牢事件外，他們可曾尋到你父王半點汙跡？”
“有的……”楚知白看著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蘇沉央不屑道，“地牢醜聞爆發之後，後宮之中忽有數名嬪妃跳出來指證你父王，說他在某年某月某日，曾欲對其有不軌之舉，有亂倫之嫌！還說有死去的某幾名嬪妃，就是被他奸汙後懷孕，無力解釋，又懼於他的淫威，不得已投井自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