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蘇府的下人蘇大福都被抓來了,你覺得,他是什麼緣故?”
“他是炮灰!跟賈青鬆李永他們一樣,拿來訛命的炮灰!”
“我不是炮灰嗎?”
“你不是!”蘇沉央上前一步,盯住他,篤定道:“你是障眼的浮雲!所以,我是一定要從你身上,撕開一個口子來!”
李畫雲似是被驚到了,怔怔的與她對望,半晌,咧著嘴,嗬嗬笑出聲來。
“那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他垂下眼瞼,“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謊言!你們若不信,隨便吧!”
他說完,往後麵的椅背上一躺,咕咕笑出聲來。
“那你多保重!”蘇沉央掠他一眼,擰頭看向楚知白。
“王爺,他就交給你了!”
楚知白“嗯”了一聲。
蘇沉央收拾好筆錄走出去,走到一半,忽又回頭,看向楚知白。
“哦,對了,王爺,這種情況下,要是還問不出什麼來,不能算我無能了吧?”
“你實際是想說,再問不出什麼來,算本王無能吧!”楚知白輕哼。
“我可沒那麼說!”蘇沉央搖頭,“王爺審吧,我再去瞧瞧咱們的方公子!”
蘇沉央離開走廊的那一瞬,死囚室裏傳來李畫雲痛苦的悶吼聲。
她站在那裏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對於用刑這種事,身為一個現代女法醫,她自然是不讚成的。
不過,在古代,刑訊逼供再尋常不過,尤其是對楚知白這樣的人來說。
她以一已之力,根本不可能跟這個大環境對抗,更不願楚知白再疑心她對李畫雲藏私,這才主動提出用刑。
就算她不主動,楚知白也絕對不會容許李畫雲這麼囂張。
動就動吧,或許,刑罰真能讓楚知白招點有用的信息。
牢房裏,方文老遠看到她,又開始哭天抹淚。
看守他的許寧倍感無奈。
“你怎麼老是哭個沒完啊!孟薑女都沒有你厲害!你這個哭法,順天府都要被你哭倒了!”
“我也不想哭……”方文咧著嘴,“可是眼淚它自己跑出來……我想回家……”
“乖乖聽話,就能早點回家了!”蘇沉央走到他麵前,問:“你這手,還疼嗎?”
“疼!”方文哭著回。
“那剛剁時,應該更疼,對吧?”蘇沉央問。
“那可不是?”方文吸著鼻子,又開始咒罵,“王八蛋,敢剁老子手,別讓老子逮到你!老子把你剁了喂狗!”
“既然這麼疼,為什麼不在家好好歇著,還一大早跑去煙雨樓喝酒?”蘇沉央好奇問。
“還不都是那小美人攛掇!”方文扁嘴,“她說想吃煙雨樓早點,硬拉著我去,到那兒就跟一幫人碰到了,就喝開了……”
“小美人在哪兒?”蘇沉央問。
“不知道!”方文搖頭,“鬼知道她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