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蔑?”葉永昭怒哧,“你且瞧瞧,你兒在那煙雨樓都說了什麼!”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重重甩在方允臉上,方允抓起來掠了幾眼,揚手給了方文一記耳光!
“你這個孽障,你都混說些什麼啊!你早晚死在你自己這張臭嘴上!”
“爹我錯了!”方文痛哭流涕,“可我真的沒有殺人!我隻是喝多了胡扯八道!都怪他們,盡慫恿我……”
“夠了,你閉嘴!”方允怒吼一聲,轉向葉永昭,苦眉皺眼道:“葉兄,這孩子你也是從小看到大的,他什麼貨色,你也知道的!他那麼膽小,人又慫,你就是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殺人啊!不過是被人慫恿胡言亂語罷了!”
“呸!”葉永昭唾了他一口,將手中的紙遞給楚知白。
“王爺,蘇姑娘,這裏有這賊廝喝酒之時說的話,請你們過目!當時宋大人就在隔壁,你們有什麼話,隻管問他!”
“是!”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宋至明站出來,“這些話,是下官親耳所聽,親筆所錄,一字一句,分毫不差,有煙雨樓兩名店小二為證,絕無半句虛言!”
楚知白接過那頁紙,粗粗的掠了一遍,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將紙扔給蘇沉央。
蘇沉央隻看了前幾行,便有些控製不住,等到看完,也想過去踹方文幾腳。
這個方文,是個色中餓鬼,每次來蘇府,都要纏著原主不放,各種調戲揩油,有時連她身邊的婢女明月都不能幸免。
說句難聽的話,便算一條母狗母雞生得好看些,隻怕他也不會放過,但凡長得齊頭整臉的女子,無不被他騷擾。
她原本以為,這樣的行為,已然夠惡心了。
卻沒想到,沒有最惡心,隻能更惡心。
葉紫苑是他的未婚妻,如今死狀淒慘,他沒有半點同情哀傷也罷了,居然還有功夫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YY葉紫苑死前死後的各種限製級重口味場景,簡直無恥到極點!
“把他拖入牢房!”楚知白冷哼,“審!”
方文被帶去順天府最裏麵的一間牢房。
那是關押死囚的地方,陰暗潮濕,不見天日,從這裏出去砍頭的死囚,在這裏留下他們生命中最後的痕跡,有的是幾隻絕望的血掌印,有的是一牆混亂的字跡,每一滴血,每一個字,都帶著慘烈絕望的氣息。
方文自幼錦衣玉食,蜜糖窩裏長大的人,在踏進這死牢的那一瞬間,腿一軟,“咕咚”一聲栽到地上,放聲悲嚎。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他嘶聲叫著,隨著他的叫聲,有一股濃烈的腥臊氣氤氳開來……
“我擦,不要這麼慫吧?”許寧掩唇,暴跳,“這還沒開審呢,居然就嚇尿了……”
蘇沉央:“……”
在聽完李畫雲的指證,又看到方文的斷指時,她幾乎把方文當成了凶手。
不管從故意隱瞞的斷指,又或是他的身份,素日裏的品行來看,他都是嫌疑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