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寧夜唇角勾起,眸中泛起殘忍嗜血之意,“娘娘若想一定便當痛下決心,一了百了!娘娘舍得嗎?”
“不!”蘇千嬌滿麵哀痛,慌慌擺手,“不要!絕對不要!”
“那麼,娘娘就別求什麼一定吧!”寧夜坐直身子袖起手,“這世間本就沒有什麼十拿九穩之事!隻能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法師,不能啊!”蘇千嬌驚惶道,“我請法師來,就是想要你逆天改命的!這事兒,無論如何要瞞住,不然,不然……”
蘇千嬌捂住臉,不敢再往下想。
“娘娘不必憂心,我心裏有數!”寧夜淡笑道,“我挖的坑,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爬上來!”
……
順天府。
許寧疾步而入。
“王爺,抓到方文了!”
說完又鬱悶搖頭:“不能說是抓,屬下找了他一夜,也沒找到他,也不知躲到哪個旮旯裏去了,今兒早上,忽然就冒出來了!”
方文是在京城的煙雨樓冒頭的。
要說這方文,也是個愛作死的。
別的男人若遇到未婚妻被人殺死這種事,便算對未婚妻並無情感,礙於情麵,多少也會收斂一些,便算是裝,也要裝出幾分哀痛來。
可這方文不光不裝,還照樣風流快活,昨兒和一個暗娼鬼混了一宿,今兒一早,又邀上那些狐朋狗友,在楚京最大的煙雨樓吃早點喝酒。
他們這些人,到哪兒都是十分高調,生怕別人瞧不見他們的富貴瀟灑,吃個早點也得美女相伴,坐在煙雨樓最好的雅間,高談闊論,肆意瘋鬧,各種聒躁。
而現如今最好的談資,莫過於葉紫苑這樁大案。
方文是葉紫苑的未婚夫,那些友人見到他,自然就要聊起這起凶案。
方文平日裏就是個話多的,如今多喝了兩杯,那嘴上更是沒了把門的,當著眾人的麵,狂罵葉紫苑,還說什麼,這樣彪悍的母大蟲原就該死,幸好死了,否則,娶到這等母夜叉,那是日夜受煎熬。
他這些朋友,都是些酒色之友,別人聽聞葉紫苑之事,無不扼腕歎息,可在這些人看來,卻自有可以取樂逗趣之處。
方文酒友中有個叫李三兒的,便問起葉紫苑的死因,說她別不是被人先奸後殺之類的混話。
方文當即肯定,還說什麼,他沒趕得上,叫別人占了便宜之類的話,惹得一眾酒友愈發得味,湊在一處研習那其中齷齪細節。
他們那廂是喝得開心,扯得高興,卻不料隔牆有耳,隔壁一個官員也在那裏用早點,聽到此言,頓覺有異。
他與葉永昭交好,便讓小廝趕到葉府,將這消息傳了過去。
葉永昭來到煙雨樓,聽到那些人居然在褻瀆他無辜慘死的女兒,直接氣瘋了,當即就掀了桌子,若不是還記著蘇沉央的話,生恐再上了別人的當,鬧出什麼人命案來,他隻怕要讓方文血濺當場。
他咬牙忍下那口惡氣,派人通知許寧,一起抓了方文,將他扭送順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