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麵,居然也這麼叫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知言,請你慎言!”
蘇千鳴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噅噅的喘著粗氣。
“本王偏不慎言,你又如何?”楚知白好整以暇問。
“我……”蘇千鳴攥緊雙拳,麵色青紫,牙齒磨得咯咯響。
他能如何?
他,不能如何。
便算他如此羞辱於他,給他取這樣齷齪的外號,他也不敢如何。
江東王兵強馬壯,東境富可敵國。
楚知白在這楚京跺上一腳,連皇宮都得顫上三顫。
他的主子,昭明帝,被這廝叫成假惺惺,也隻能打個哈哈囫圇過去。
又何況是他?
打,打不過。
罵,罵不過。
隻能,憋著……
楚知白看著他憋成茄紫色的臉,唇角微揚。
“就喜歡你看不慣本王,又幹不掉本王的樣子!”
“叫你老兔子還委屈你了?”
“你這相爺之位,不是賣身給首富之女換來的?”
“占了別人天大的便宜,一抹嘴就想不承認,你當天下人眼瞎啊?”
“這楚京人,哪個不知你蘇千鳴是個黑心渣渣?”
這話像是石子投入湖麵,很快在圍觀人群中泛起漣漪。
竊竊私語聲混著吃吃笑聲,嗡嗡響起來。
蘇沉央忍了半天沒忍住,掩唇輕笑。
這狂拽炫酷的毒舌男,在她的印象裏,原本不知有多討厭。
可當這毒舌毒在蘇千鳴身上,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愛怎麼辦?
楚知白生平最恨的就是那段賣身給商戶女的曆史。
此時再也忍不住,也不顧什麼首輔形像了,跳腳就要跟楚知白對罵。
然而,楚知白怎麼可能容他蹦噠起來?
一把扇子,非常隨意的落在了蘇千鳴頭上。
瞧著輕飄飄的,可蘇千鳴卻覺泰山壓頂,令人窒息。
“蘇千鳴,你涉嫌包庇鮮花殺人魔,本王依律,要將你收押候審!”
楚知白懶懶的丟下一句話,朝身邊的容若揚了揚下巴。
容若上前,一把掐住蘇千鳴的脖子,容景拿著繩子繞啊繞,利落的將蘇千鳴綁成一隻粽子。
蘇千鳴尖聲叫囂:“楚知白,你怎麼敢?本相可是聖上身邊最最得力的……”
“吵!”楚知白眉頭微皺,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