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便是搖了搖頭,他不想聽花弄月說這些沒用的話,因為他想說的便是最重要的。
“看來我沒能瞞得住,還是讓你們知道了,陰陽道人曾經來找過我,所以……”李毅咳了兩聲,這最後的回光返照似乎效果也不大,“我知道我的身體,已經救不回了。”
“你別這麼說,師姐她還要你來照顧、切不能說出這樣的話,”雖然言不由衷,但是花弄月仍然想要李毅堅持。
李毅搖了搖頭,說道:“我真的不行了,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話是嗎,你會做到的是嗎?”
花弄月的鼻子很酸,原來他會那麼說都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要離開了,原來林羽軒是他最放心不下的、那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你答應過我的,不能做不到!”李毅看花弄月沒有反應,便用最後急促的聲音來喚起花弄月的記憶。
“我答應你師兄!”花弄月握著李毅冰冷的手,倘若再沒有辦法,他真的是撐不過去。
李毅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淚,流眼淚的眼睛是很累的,他便要閉上了眼睛、再休息一會兒。
“鬼醫先生,這邊請!”李炎武請來了鬼醫,這便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花弄月立刻抑製了最後的淚水,在老人們麵前裝作沒有事一樣,他不想告訴李炎武這壞消息,應該他實在是怕傷老人家的心。
鬼醫給李毅把了把脈,卻一再地歎息。
“怎樣爺爺?”花弄月問道。
“鬼醫先生,有什麼話便就告訴我們,我們承受得住!”李炎武雖然疼惜兒子的性命,但是他知道中了炎冰掌便已經失去了存活的可能了。
鬼醫便是搖了搖頭,說道:“他肝腸已斷,再沒有回天的可能,可惜了這滿腹才華的孩子。”
李炎武抹去了眼中的悲傷,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最堅強的、他知道李毅一直未開口便是因為他想用這樣的方式度過最後的日子,這孩子是最懂事的、卻如此命薄。李炎武走出了門,便是想要大痛哭一場,他甚至沒有兒子堅強、他甚至不知道該怎樣麵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爺爺,李伯伯已經走了,有什麼便與我說吧,”花弄月知道鬼醫為何將李炎武請出去,那便是為了給一個獨自的空間。
鬼醫大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孩子滿腹才華、知書達理,卻是一個好孩子,隻是命太薄了,上天嫉妒他的英才便要他早早地去報到。”
“李師兄是我最佩服的人,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夠替他離開,”花弄月便是說道,他知道李毅受掌一定與自己有很大的關係,“爺爺,當真沒有辦法救活他了嗎,就連火狐和雪狐的血都不行了嗎?”
鬼醫便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太晚了,他這一個月內並沒有像你當年的長期治療,現在的火狐和雪狐血已經救不了他了。”
“真的嗎,難道他真的就要這樣離開了?”花弄月無奈地歎息。
“還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