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魏將軍的軍中不但缺藥缺器材,連最基本的糧食都快沒有,倘若這樣下去,不到半個月將軍便隻能帶著他的軍隊班師回府,”花弄月一兩句話,他知道朱雀使能夠明白這意思的。
“你的意思是?”朱雀自然是明白這意思,但是要從哪裏運糧呢,難道是從?
“此刻天下動亂,朝中不肯給糧給藥,百姓尚不能自保、自然是沒有多餘的糧食運往此處,自然隻有我們自己想辦法,”花弄月的意思很明了了。
看來他真是能夠看得開,這錢財是身外之物,能夠用在正當的用場中自然是物得其所,但是要如此,能有幾個大戶人家能夠支撐得住軍隊的開支?朱雀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你杭州老家有錢,如此揮霍自然不為過,不過這不是長遠之計,你還是要想好接下來的辦法。”
花弄月笑了笑,以朱雀的腦子並不是不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這花家是大戶,自然是有用不光的銀子,隻要每個人少吃一口飯便能夠喂飽一個人家;但是讓一個大戶長久地支撐著一支軍隊,這壓力還是很大的,花弄月自然也是明白的,“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再來叔叔們也能夠明白我的用心,如果能夠讓那些閑置的銀子幫助我們打贏敵軍,那些身外之物難道不值嗎?這些東西我記下了,以後便要朝廷還我的!”花弄月也是堅強地補了一句,也好勸服朱雀說。
“如果你真這樣堅持,那我便隻能轉達你的意思,想你家人也是能明白其中的利害的,”朱雀說完便想要離開。
“等等,除了糧草、藥物和器材,還希望師姐能帶些東西來!”花弄月叫住了朱雀,自然不希望她將那物給忘記。
朱雀搖了搖頭,回過了頭說道:“自然知道你的秉性,我會記得囑咐的。”
花弄月口中的重要東西自然是酒了,不但能夠滿足自己,這將士駐守邊疆沒有美酒豈能成,“普天之下,隻有師姐最了解我,卻勿告訴他們我身在營中。”
朱雀明白地點了點頭,轉過身便失去了蹤影。
花弄月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心裏麵卻涼涼的;為何每一個自己最貼心的人都要離開自己,還是自己本心孤傲、莫要與他們親近?現在叔叔們、嚴明還有鬼醫他們尚都活著,為什麼自己不敢回到他們的身邊,這到底是自己變了還是這顆心真的死了?
魏遠在遠處看著,看到了一切,看見了花弄月跟一女子在軍營外見麵,又看著花弄月也離開了這地方。他究竟是什麼人呢,是人生難得的一知己,還是敵軍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呢?應該是前者吧,一個小小的軍醫怎能做出什麼威脅軍中的事呢,一切不過是誤會吧!
等到了明日,卻聽到外麵的將士們吵鬧。這可是軍營,這樣的吵鬧惹怒了將軍可是要受軍法處置的,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叫囂?
走了出來,便看見一群將士們圍在魏將軍的門口,好像是要討一個說法一樣,不知道是誰惹怒了他們,還是軍中何事讓他們感到不滿。